丞相爹爹焦急的第一个冲上来,按住我的手在耳边厉声说道:“莫要乱来。”
我被他扶到台后,紧接着就是一巴掌。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捂着脸,委屈至极:“爹爹这话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跳舞扭脚也是常事。”
他不信,“为何之前不扭,偏偏这时候扭。”
我哽咽道:“爹爹若是不信,我以后不替姐姐上台便是。”
见时间紧迫,他只能先把我塞进马车里,让人把我送回去。
然后带着楚静萱一瘸一拐的上前赔罪,不管怎么样,这脸是一定要露的。
我坐在马车上,无意间掀开帘子望了一眼。
黑暗的角落,一个人影擦肩而过。
我把随身的帕子丢了出去,上面绣的,正是海棠。
父亲和姐姐回来后,先是来院子里找我算账。
父亲让人抓起我的脚腕,命令他们脱下鞋检查。
见果真是又红又肿,皱着眉满脸不悦。
“学了这么多年的舞,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何用。”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根本想不起我也是他的女儿。
我赌气的说道:“父亲若是觉得留着女儿无用,那就别留了,直接杀了我就是。”
反正前世,姐姐要杀的我时候,他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在他眼里,我的出生本就是错误。
要不是还有一点用处,我早就被他扔到后山喂狼了。
楚静萱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不用在这吓唬我,我已经又找了一个替身,你马上就没有用了。”
看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我笑她太天真。
“这几年你的诗,曲,舞,都是我代替的,你就这么自信那个替身能做到和我一模一样?”
父亲脸上开始犹豫,他不敢赌。
楚静萱是要当皇后,中间哪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有可能致命。
见我不服,父亲当即表示:“别忘了,你的母亲还在病中,若你再出差错,我就让人把她的药给断了。”
前世唯有母亲一人怜我,出生那日,母亲托着刚生产完的身子,跪在雪地里求父亲留我一命。
这条命,终归是欠她的。
我低下头,“父亲放心,我日后一定多加小心。”
楚静萱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罚我三日不得进食。
目送两人离开后,我拿起绣鞋取出放在鞋垫下的木块,扔到柴堆里。
4
结果第二日,她就又来了。
皇后约她赏花,这种附庸文雅的场合,总归要吟诗几首的。
她立的是才女的人设,一切能表现的机会都要抓住。
“你马上写上五首诗,我今晚要背下来。”
其实光背下这些诗,就够她苦不堪言了。
她脑子又不好使,爹爹逼的又紧,好多次都是靠小抄蒙混过关。
窗外春暖花开,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不如就写几首咏雪的诗吧,主打一个不应景。
楚静萱哪懂诗,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就不明白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