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匀了气,周聪也想好了对策,面子他是舍不下,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也不是不能解决问题。
冷下脸,周聪一改刚才的态度质问道:“项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贪污公司的钱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的事若是能光靠耍耍嘴皮子就能定罪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说到这里,周聪便来气,若是今天这事就此揭过去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问问项卓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项亦不禁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周聪还想着冥顽不灵,那么就别怪她心狠了。
打定了主意,项亦便接着继续加码,“周总,我可没有说这话,是不是您贪污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周总您心理应该很清楚。”
“算了,我做的市场调查与您的物价飞涨对不上号就暂且这样吧,毕竟这项工程曾经是您负责的,您说是物价飞涨那就是物价飞涨吧。”
说到这里,项亦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在瞅见周聪那遗漏出的兴奋的神色时,冷不丁的将后半段话吐了出来。
“不过,据基层汇报,有人说周总您克扣拖欠工人工资,我想,就算集团再穷,费用超出预算了也不会,不付工人的工资吧。”
项亦说得漫不经心,周聪却听得心惊胆战,正所谓不同的人,不同的神色,在极端的区别中造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我……”
周聪吞吞吐吐着,在心慌的烘托下,他早已失了淡定,不过很快,周聪便稳定好了心神。
虽然面上是强装的淡定,但是快皱成疙瘩的眉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毕竟是老江湖,只是片刻的思索,周聪便察觉出了这其中隐含的猫腻。
他冷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掌管着财务部的主任,他记得这件事捂得很严实,除非有人出卖他,不然不可能被人知道。
周聪的厉眼财务部主任至始至终都没有接收到,因为当项亦的话刚出口时,他早已明智的选择了低下了头。
项亦的话就好比捅破窗户纸的那个手指,将周聪的肮脏龌蹉完全暴露在太阳底下,众人一阵惊异,感情周聪已经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了。
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周聪心知纸已经包不住火了,索性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大胆承认了下来。
“是,我是克扣工人工资,可是那也达不到拖欠,我有向董事会提出议案,可是却被一票否决,并且还以这项工程耗费巨大为理由给停了。”
“在公司这么多年,我何尝不是矜矜业业的,每日打理着公司上上下下的事物,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董事会的表决并不是我能改变的,所以拖欠工人的工资也不是我的错,更何况我对公司有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会作出有辱公司名誉的事来。”
周聪可谓是打好了如意算盘,这副亲情牌使得出神入化,要不是早就了解这只老狐狸的背后有多令人发指,恐怕项亦也会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