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什么,就听得旁边的风傲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粥粗鲁地塞进他嘴里,道:“快吃!困死我了!”
想说的话,果断地缩了回去,他接过碗,弃用了勺子,用嘴直接喝。
风傲晴打着哈欠走到火堆边,朝那里面抖了抖袖子,投了些药,今晚可不能让莫南洲变猪头了。
为了避免他起疑心,她还认认真真地用草叶子做了个草环给他戴上,他这才放心去睡觉。
风傲晴见一切都安顿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休息,揉着酸痛的手腕和脚踝。
这一路被锁着真的是太辛苦了。
正想着,安瑾歌坐到了她身边,她摸了摸自己的衣领,再摸了摸风傲晴的锁链。
只听得“咔嗒”一声轻响,锁链就打开了,安瑾歌接住落下的锁链,朝她抬抬眉。
风傲晴掰开她的掌心,原来是一把还没有手指粗的小剑,非常锋利,应该是暗器之类的武器。
安瑾任她看,又把她的脚链给解开,然后把小剑重新藏回了衣领之中。
“有这本事,你怎么不跑啊!”风傲晴好奇问道。
“跑去哪里?跑了就得躲一辈子,而且安家还有旁支,好过不了。”安瑾歌答道。
是啊!昨天晚上的一顿饭,风傲晴也看出来了,队伍里面不乏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跑,想必答案和安瑾歌的一样。
“没事,我们到了流放地肯定能过得比在京城还好,你放心。”风傲晴想着自己一空间的金银珠玉,再加上咱经商的头脑和眼光,那还不得富可敌国?
“到了流放地,你男人能保你不进妓坊,就算是有本事了。”安瑾歌给了她当头一盆冷水。
风傲晴惊愕地看着她。
安瑾歌告诉天真的风傲晴,女子若是被流放,就相当于被判了死刑,甚至比死刑还惨。
流放地在昭景国最北的延州延广城寒天谷,那是一个被群山围绕的苦寒之地,城不小,但人迹罕至,离最近的一个大城延广城也要翻山。
到了流放地,按照罪行高低,由当地官员分配工作,运气好的入奴籍,到官家士家为奴,大部分是从事繁重的劳动,开荒挖矿一直到死。
女犯且不说路上的辛苦,还要面对男犯、解差的侵害,能活着到流放地的女子,但凡能看过眼的,几乎都被送到了妓坊,成过亲的也是如此。
若是要跑,他们也是不怕的,因为你根本出不了山到不了延广城,连尸首都不用找,肯定进了野兽的肚子。
风傲晴一直以为到延广就是自由活动呢!她还在策划着买楼买地吃美食呢!
她背后一片冰凉,其他三个女犯在路上有她和莫家的庇护,能安全地活到延广,但最后也逃脱不了被送入妓坊的命运。
“这么说,还好你有本事,不然我反而是害了你。”
“少夫人哪里话,能活着总比死了强。”
风傲晴心里有了数,咱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