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喜欢被人耍?”司傲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一阵寒风吹来,她身子微颤,唯恐纪雍尘在变卦,幽幽开口:“第一,我需要丞相代我保管生母遗物,直到我找到合适地方安放为止。”
“第二,我需要利用丞相之名,做一些事情,丞相不得拆穿我。”
“第三,在我羽翼未丰前,丞相必须护我安全。”
“第四,如果必要时,丞相需配合我演戏,在外人面前需维护我。”
司傲晴一口气说完所有要求,纪雍尘神色复杂,只听不答。
见状,司傲晴紧张得手心冒汗,纪雍尘则唇角上扬,神色戏谑。
被人强迫,倒是头一次。
满新鲜的体验。
纪雍尘漫不经心的摆弄着玉扳指,勾唇浅笑:“只要姑娘能令在下药到病除,多少条件在下都答应。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还望丞相说到做到,告辞!”
像是生怕纪雍尘反悔一样,司傲晴说完话,转身便要走,那急切的模样,仿若身后有恶狼追赶。
见状,纪雍尘勾唇浅笑。
又是利用,又是胁迫,他倒是很好奇,她能拿出何药方治他的病。
这个京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有意思的,他都不忍心下手破坏了。
次日,清晨。
“哥哥。”
司傲晴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双眸尽湿。
“小姐。”
木莲依偎在司傲晴床侧,小声轻唤。
司傲晴如梦初醒,偏头看着木莲,这才清醒。
见此,木莲猛松了口气:“小姐,刚才在梦里一直叫二少爷的名字,可是想二少爷了?”
司傲庭。
司傲晴泪水倾泻而出。
在梦中别宫的大火将她烧得面目全非,梦中的痛与绝望那么真实,绝境之中,她看到了司傲庭的脸,一如既往,温柔得能将她溺毙。
她却痛得彻骨彻心。
若非为了她,哥哥不会请缨驻守边疆,不会拼命铸功勋,也不会身首异处,孤魂难安。
是她亲手将他推下深渊,她怎能不悔,不痛!
“小姐,你别伤心,二少爷还有一个月便能回来。”
司傲晴身子一颤。
哪怕重活一世,也忘不了前世哥哥回来时,她作贱自己做了君以寒的侧妃,哥哥那无奈愤怒的眼神,以及为了她能过得好些,一去边疆十年,为她拼来了皇子妃,为她拼来了荣宠,为她拼来了皇后之位。
司傲晴苦笑,现在想来,她的一切荣光,全是司傲庭用命换来的!
可笑的是,到最后,她和哥哥不过是君以寒手中的棋子,最终被他一一铲除!
君以寒必须死!
哪怕他同样是重生而归,她也要让他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嗖!
一支箭贴着司傲晴发丝而过,狠狠 插 入床柱。
“小姐。”
木莲惊呼出声。
司傲晴则盯着箭尾的信封,伸手利落拔出箭,取下信封。
“司氏长女傲晴,四万万两白银巨债,请于三日内归还再下,三日过后,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