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知,云哥儿伤得可不轻,更何况还有玉佩一事。”徐氏在旁道。
江明忠闻言微微皱眉:“玉佩不是也没有丢?小孩子打闹玩笑,你也决断不了吗?”
说罢,复又看向江云卿。
“昨日为父给你说的都忘了,让你好好准备,后日接风宴上务必不能丢了人去。”
“王爷让云姐儿准备什么,她又不知。”赵侧妃自打江明忠到此,眼尾的笑意便没有减去,当下掩唇轻笑,似是打趣。
“妾身房中有两个宫里出身的老妈妈,不如派去霁月院教导姐儿宴上仪态。”
“如此也好。”江明忠点头道。
江云卿眼看着自己又将被赵侧妃禁足,心底一阵发寒,并不因此局无解,而是她前世也未曾如此清楚地看出赵侧妃的心思,以及江明忠的偏袒维护。
想必赵侧妃早早地便想不动声色的除掉她和江云恪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又怎会重蹈覆辙,任自己陷入不利之面。
前世赵侧妃此话是说在江明忠的泰元殿中,而如今,此处可是福寿院。
“云姐儿的教导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闻言老夫人说道,饮茶之间抬眼瞥了赵侧妃一眼,权当没有听到江明忠附和应下的那句话。
“云姐儿打小从我这儿长大,诗书礼仪皆是出自福寿院,宴会上必不会丢了摄政王府的脸面。”
话落,赵侧妃讪讪应是,江明忠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再说,若真有幸身负皇恩嫁去楼兰,我们一家子可都要依仗着云姐儿去了。”老夫人意有所指的对江明忠道。
江明忠眼神流转思忖,点头应下,这才把手里的茶杯搁下了。
此时只听门外李妈妈从外走了回来,眼眶微红着冲老夫人和江明忠行了礼。
“老夫人,请王爷安。”
老夫人忙问道:“云哥儿那边如何了?”
“孙太医瞧了,七少爷肋骨断裂,腿骨也折了,身上大大小小十余处挫伤......”李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也是看着江云恪长大的,此时眼眶红了又红,只道。
“孙太医留在清风院,老奴先回来禀明,孙太医还说七少爷身上的伤还有一多半都是旧疾!”
闻言老夫人怒而起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身上怎会有旧疾?”
徐氏又惊又怕,立刻言道:“在揽辉阁时我便瞧着云哥儿瘦弱,还未说几句话便昏倒了,没曾想这孩子经受了什么,竟是如此......”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脸色沉沉,一双盛满怒火的眸子看向江荣晟。
江荣晟心虚的低头避开了老夫人的目光,却正巧撞进江云卿的眸中,他只见原先即便是怒了也多半会忍下的三姐姐,此刻全是完全不一样的神色。
神情淡淡,眸中冷意比院中的风雪还要渗人,看的他猛然一抖。
“江荣晟,你说说,云哥儿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