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圣使?
是女儿的奴才?
陈氏重新往椅子上一躺,翘起二郎腿:“那太监,给我换一杯新龙井,要龙井芽儿。”
玉容:……
遣走宫女太监,玉容和陈氏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家里可好?”
“都好,府上给的月例银子翻了好几番,活儿也不多,你爹喜欢花儿草儿的,如今天天种花别提多开心。”
“哥哥如何?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了。”
“他……”陈氏突然支吾起来,“他,不愿意娶亲。”
玉容敏锐道:“哥哥怎么了?”
封建社会,一人荣辱全家荣辱,由不得玉容不问。
“唉……”陈氏难得地露出愁容。
玉容:连母亲都这样,事情可不小。
“养马不顺利?赔了银子?”
银子的事,都是小事。
陈氏叹了一口气:“你哥哥这个死心眼,听说毓秀被卖了,他心里念着旧情,拿银子偷偷赎回了毓秀,如今和毓秀好上了……”
玉容大惊:“哥哥糊涂。”
毓秀是被赶出宫的,而且省亲时陷害过陈氏,这种女子居心不良,怎能留在身边。
“母亲居然不制止?”玉容气道,“你忘了省亲当日毓秀是怎么对付你的吗?”
平时的厉害到哪里去了?
纸糊的吗?
陈氏气得喝了一大口茶水:“毓秀这个狐媚子,低三下四小意哄着你哥哥,你哥哥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居然跪在我面前给毓秀求情。
你爹瞧毓秀这些日子老实,干活也勤快,也为你哥哥说话。
我若是不答应,就成了那拆人姻缘的恶婆娘了。我看毓秀似乎得了教训,平日大气都不敢出。”
玉容斩钉截铁:“狗改不了吃屎,母亲务必分开他们。”
陈氏犹犹豫豫:“玉容,我知道你和毓秀是死敌,我留着毓秀在跟前,时不时当丫鬟使唤,也算替你出气了。”
玉容气笑了。
这是出气的事吗?这是生死大事。
毓秀在自己后方,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大事。
可父亲母亲哥哥见识不够,以为白眼狼暂时低头了就永远低头了。
懒得分析利弊,玉容屏退宫女太监,拍胸脯保证:“我,迟早能勾搭上皇帝。”
陈氏:!!
震惊,窃喜,但就是不明白啥意思。
“我若成了嫔妃,你就是皇帝的丈母娘,哥哥就是国舅。”
玉容循循善诱道,“到时候,大臣将领的女儿还不够你挑选吗?一个毓秀,她配吗?”
陈氏鸡啄米般点头。
沉浸在皇帝丈母娘的遐想中。
“对,对,毓秀怎么上得台面!怎么能带出去应酬!怎么能管得了国丈的家。”
玉容继续拍胸脯:“我看了一个极好的亲事给哥哥,女儿家长得好,性格好,家里良田万顷,陪嫁田地铺子无数……”
陈氏拍胸脯:“毓秀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们分开。”
玉容笑意盈盈:“辛苦母亲。”
陈氏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板:“哼,方才还说没勾引上皇帝,我就说夜夜在一起,怎么可能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