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我在一个人唱独角戏,我一个人给他发消息,发生活日常,每天固定地发早安晚安,今天吃什么,今天上什么课。
商彦不会秒回我,总是过了一个小时才回。
和我的长篇大论比起,他的回复就很简短,永远只有嗯、知道了、好。
他偶尔会给我回一两句晚安,但更多的都是看到了索性不回。
我知道、闺蜜也对我说过,在这段感情里,我卑微的要死。
可我喜欢他啊,喜欢了四年。没人知道他同意的那一刻我有多开心,没有人知道和他站在一起,一起吃饭,少数的约会时我有多么激动。
以前有人说,单从名字上来说,我和他就很配。
桑玉和商彦。
但也有人会说读起来很顺,像兄妹。
很多时候我都是笑笑,但已经在心里窃喜了好久,是啊、我们从名字上就很配,都四年了,他肯定是喜欢我的吧。
即使没那么喜欢,也是有心动的吧。
我有时又会想,是不是我太笨了,他才不喜欢我。
是不是只要和庄悦一样,有可问的题目,有会的公式,才会和他有共同话题。
高三那年,我问过他想考哪所大学。
商彦说:C大。
我为了他,开始日夜苦学,耗费了所有脑细胞,不知道熬掉了多少根头发,才勉强够上C大的线。
为了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能和他并肩,我付出了这么多。
可当我把录取通知书发给他时,过了一会他才回了句:你也考上了?恭喜。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看到我。
我坐在石椅上,头埋在手臂里,回想着我和商彦的一件件事。
正在这时,一颗篮球滚了过来,砸到我的小腿。
我抬头、把篮球捡起来。
有一道声音喊了声同学,我看了过去。
篮球场周围的灯很明亮,向我走来的少年挥着手,穿着鲜艳的火红球衣,身形长而挺拔,耀眼又夺目。
我见过他,周泽哲学系的系草。
我把篮球递给他,抹了把眼泪,他接过后憨憨一笑:谢谢啊、刚才砸到你了,你没事吧?
然后他就看见我那张哭的有些花的脸,他愣了下,赶紧说道:你怎么哭了,很疼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啊?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意识到他可能想错了。
我急忙回道: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我从包里拿出纸,把快要流出的鼻涕吸出来。
周泽没走,我强调过不是因为他,但他似乎对我抱有愧意,还是连连说了几声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明没事,磨了好一会儿他才肯走。
送走周泽后,我一个人继续待到天黑,
我就这样在操场石椅上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得坐在这,晚秋的风吹的我有点冷了,灯一个个亮起,操场也变成情侣约会的圣地。
情侣逐渐多了起来,我看着成群结队的情侣,心里不免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