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帮他瞒下拿少女炼药的事?」
……怪不得。
怪不得师姑那里的人数对不上。
「那卿卿呢?」
师父脸上带笑,眼神却像是淬了冰,揉着我手腕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气是怕。
「你爹功法大涨,马上要突破九重,你知道吗?」
「卿卿体质特殊,你爹下一个就要对她下手,你又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楚伯父已然无恙,正悠然踱步。
「云霁,你这消息可真是不太灵通。」
「传说仙尊上听天命,下查众生。我还以为这些小事,你早该知道了。」
师父轻咳两声,尴尬地转过头。
而后与楚伯父大打出手。
意外的是,楚漓毅然站到了师父身边。
可看起来,他们并不是楚伯父的对手。
跌坐在地上,楚漓闭上了眼。
「我与父亲血脉相连,我死了,他就……」
没听楚漓说完,师父便又凌空而起。
霎时间,地动山摇。
「别想这样让卿卿记你一辈子。」
楚漓不语。
眼看着师父又要落了下风。
而楚漓正施法准备自戕。
「申时了。」我大声喊道。
癫狂的楚伯父一下变得萎靡,堪堪落地稳住身形。
赌对了。
这个世界就是没有正常人。
老谋深算的楚伯父也不例外。
每日申时一到,他就要在伯母的牌位前跪一炷香,十几年来日日不变。
我爹不知道,楚漓也不知道。
我每日偷偷练剑到子时,才偶尔得以窥见。
楚伯父规规矩矩跪了一炷香,而后被天兵带走。
我爹将魔尊之位传给楚漓,带着师姑出发云游。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时辰里。
我甚至就在原地,动都还没动一下。
赢了。
但比输了还难受。
师父从背后环住我,低头埋在我的颈窝。
「还是卿卿聪明,和我们这些莽夫就是不一样。」
「胸口好痛,帮我疗伤好不好?」
「或者我们先去给掌门报个平安?」
不对劲。
话太密了。
「楚漓跟你说什么了?」我灵光乍现。
师父一滞,双手搂得更紧了。
「他说……」
大殿之上,楚漓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漠然。
但这种漠然没持续太久,就成了恐惧。
「恩人,我做的晚饭你怎么没吃?」
一个扎着双髻的女子端着烧鸡冲了进来。
「你英雄救美了?」
我暗戳戳问师父。
「不是我!
我就连救雌兔都会幻化成女人的!」
?
你多荒谬啊。
女孩蹦跶到楚漓身边,像是丝毫没感受到威压。
对殿内的一地狼籍更是视而不见。
「我最后说一遍,我不需要你报恩,回你自己家去。」
楚漓鲜少有这样的语气。
「我没有家。」
捡回来的?
「而且我已经以身相许了,不能走了。」
???
我和师父两脸震惊。
楚漓扶着额,咬着牙。
「你这不叫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