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洲跟着一看,眉心拧了拧,“爷,这地儿怕不是不干净。”
盛白衣刮他眼,“让你叫特殊服务了吗?”
“那按摩的手艺可就不地道了啊,一开始路子就不对,哪里能指望技师技术好......”
远洲讲的也是有理有据。
“您要想松松颈骨,不如问江少介绍个地方,或者我问问老戊。”
“你问吧。”
洗浴中心也有干净的,老戊就介绍一个,在城南,技师技术特别好,保准按摩完一身轻松,地儿不错就名字挺不好。
叫‘赠春’。
取这名字,不怪人想歪。
上了车远洲还在嘀咕,“洗浴中心取这名字,一般人还真不敢进去。”
盛白衣在后座,靠着椅垫闭目小憩。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盛白衣有些疲惫,嗓子略微嘶哑,越是这般越是苏骨。
启动汽车,远洲回,“那这样说,老板还挺有才华的。”
“爷,诗里边有‘江南’,背后老板不会是花小姐吧。”
“但凡跟江南沾边,你就觉得是她吗。”
也就是个玩笑,逗九爷开心罢了,“那可不一定,我看花小姐就很厉害,在东都这种地方管理五家店面,自己还开了间咖啡馆肯定很有经商头脑。”
“老戊说,是个正经地方,说不准呢。”
远洲这玩笑说的,还真让他猜对了,‘赠春’里面有花清祀30%的股份,是她叔叔的店。
见盛白衣没搭话,远洲也安静了,慢悠悠的转着停车场,快要到出口时忽然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逼过来。
携风带雨,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九爷!”远洲当即变脸,踩下刹车,“九爷,来者不善。”
盛白衣撩着眼皮,看起来睡眼惺忪,他在想这些是谁的人,是东都这边的人知道他身份了?
远洲先下车,开了后座的门。
“别联系人。”
远洲拨电话的动作一顿,“那......”扫了圈有二十几个,各个拿着一根甩棍,万分张狂。
“那您歇着?”
盛白衣也没犹豫,“行。”
“......”
他觉得自己被九爷卖了,怎么能做到如此耿直?
命真苦,谁叫他是保镖打手呢。
远洲苦哈哈的从背后拿出一把军刺,纯黑色,短巧精致刀锋寒光烈烈,是雇佣军最喜欢用的。
盛白衣靠在车边,摸出烟,火泛着清幽之光,点燃了烟深吸口,氤氲白雾,火星明灭间将他刻画的愈发风流洒脱,桀骜不羁。
“别杀人,麻烦。”他慢条斯理说,不是在南洋,杀了人的确有些麻烦,何况有二十几个。
远洲俯下身去,紧盯前方,呼吸放缓,眼神如凶兽。
“我尽量。”
带头的于老四看了眼手里的照片,就是靠在车边吸烟那个,冲兄弟们吼了声,“就是他,给我好好教训!”
二十几个人呢,一涌而来场面还是很唬人的。
远洲下手有顾虑,就很烦,施展不太开总要顾忌什么,围着远洲的人很多,一时间他难以分身,就有十多个冲着盛白衣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