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我身旁伺候又怎么会到旁人院里去送药?!我远房侄女春水脸上也有痣......”话说到一半,柳芙烟突然止住了声音。
张念瑾弯了弯唇:“春水不就是新来的丫鬟吗?原来是姨娘的远房侄女啊!那还真是张府怠慢了。”
张文天此时也绕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柳芙烟。
柳芙烟心虚不敢直视。
张文天勃然大怒,甩了她一巴掌:“柳芙烟!是不是我太惯纵着你了?!连我儿子你也敢害?!回你院子,往后若没我吩咐,看谁还敢放你出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妾室戏耍了!
见此,王姨娘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哪个出来主持中馈呢?”
张文天随意扫了一眼,指向张念瑾:“念瑾也大了,让她来!”
张念瑾一回院子,就将今日做的讲给了孔氏听,孔氏一阵担忧一阵欣慰。
次日,张念瑾叫来了管家,让管家把账本交上来。
管家是张府的老人了,衣冠楚楚,脸皱得像一张橘子皮。
“您要的都在这儿了!”
管家将几本薄薄的册子放在桌上,虽低眉顺眼,但神情倨傲,明显是对她主持中馈不情愿的。
姨娘的人,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手脚。
她翻阅了一下账本,将一页摆在管家面前:“上月这地五十两银钱呢?怎会就凭空消失了?”
管家神色一闪而过些不自然,却是正色道:“上面写着,人情往来,前些日子几位侍郎的夫人来府中做客,那自然是要用到钱的。”
“可那些账不是另外报账了吗?送礼可都是府库里出的东西。”
张念瑾却是冷笑一声,见管家脸色白了几分又道:“你儿子是个赌徒,不久前欠了赌坊一笔钱,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两,这边又正好少了五十两,张管家,念在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给你留着颜面,最好是自己将事情交代了。”
“你、你血口喷人!”张管家涨红了脸,结巴道。
张念瑾早有准备,将赌坊写的欠款,以及管家儿子写的供述,仍在张管家面前:“是吗?这些是什么?”
证据摆放在面前,管家身子一软,跪落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府里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
张念瑾却未多看一眼。
普通人一二两银子就可以过上一整年,也是管家几年的工钱,可儿子早就花光了管家所有的积蓄又哪儿来的钱?
柳姨娘的钱可都是要给张菁莲的嫁妆。
柳芙烟很快被管家求见,听见管家说的东西,她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怎么可能?!她夺了我的权力,拿了我女儿的东西,现在还要将你赶出去?!”
听见管家的话,柳芙烟气得急冒烟。
“求姨娘为我这一把老骨头做主!”管家声音哀哀。
他过不好,大小姐也别想过好,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