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反应过来法术一施不见影了,我和那年轻公子面面相觑。
如何看眼前的人也不会是仆人的样子。
话说看我辛苦?
每次来蹭饭,也没见他搭把手洗个碗,撒腿就走,土地婆不知道上了多少次门,我怎么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恹恹地朝那人挥手,「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跟着我。」
结果等我回家,站在门前往后一望,人正在我十步远的距离,定定地站在我身后。
我疑惑我的耳力什么时候这般不好了,居然没发现他跟了我这么久。
「会照顾人吗?」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主动上门,我又何乐而不为。
「会。」
那人微微笑起来,喜人的眼睛让我有一种珍藏的冲动,就是笑得看起来别扭。
渗人。
3
据他说他叫伏秼,裕城人,受土地公所救来到洪城,家里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家中受难只剩自己一人。
服诛?
不知道我是该吐槽给他取名字的人品味有问题还是安慰他这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一听说这是他的父母找镇上的秀才花了银两才得到的名字,我便止住了嘴。
家里多了一个人,便多了张嘴,但让我觉得心里安慰的是,伏秼说的会照顾人不是说说而已,无论是粗活还是细活他做起来都得心应手,毫不费力。
他才来一个月的时间,家里的柴堆到明年都烧不完,他仍旧沉默地地每天早起往山上跑,时不时还能打两个野味回来。
终于等他把另外收拾出来当柴房的屋子填满,打算将柴堆到院子里的时候我阻止了他,
「你想让我搬家吗?」
他眨眼思索一番,似乎意识到他过于勤奋了,放下了斧子开始绣香囊。
上个月他给我拿的安神香囊就挺不错,他也隔两天就给我换一个,晚上睡觉整夜无梦。
只是没过两天,篮子里的香囊就叠得冒出小山包,满屋子都是香囊的味道,最后没办法他拿上街去卖,换些钱回来以补贴家用。
其实我想告诉他家里的银子再过几百年我都花不完,但见他乐在其中也就随他了。
平日里伏秼及其迁就我,我随口说的想要边上孩童手里的风筝来玩,他就走过去往小孩手里塞一块银碎,抢过人家手里的风筝。
吓得我连忙买了两根糖人来安慰那小孩。
这年头还有这等贤惠又实在之人实属不可得。
我倒是不知道土地公那个懒汉是怎么舍得放弃伏秼的,毕竟土地公老是因为不够勤劳而遭到土地婆嫌弃。
4
只是有件事令我烦恼不已,伏秼是男子而我是女子,每次沐浴完后拿着脏衣服出来他都要抢过来扔搓衣板上替我洗了。
他倒是脸皮厚,但我再活得怎么久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伸手去拿,没拿到,眼见他伸手搓洗起来,我抬眼乱瞟,脸颊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