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平和开了口：“王先生，有一个案子，我们想问你一点事情，麻烦你配合一下。”

“那是自然，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位不介意的话，先进屋吧。”

王健政好像真的一无所知，淡然的把几人邀请进屋。

“你家的摆设倒是挺有品味。”秦牧左看右看，寻找着蛛丝马迹。

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肯定会有些残留痕迹。

然而仔细查看之后，秦牧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前妻的品味好。”王健政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解脱。

这点微表情自然瞒不住秦牧的眼睛，看来王健政离婚应该还有隐情。

“言归正传，几位想了解什么？”

把菜放进冰箱之后，王健政招呼几人坐到了沙发上。

“含蓝死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周仓掏出了便携式笔记本。

前面有了高强的证词，周仓先入为主，下意识认为王健政有问题，语气便显得有些质问的意思。

“刚知道。”

“含蓝举报过你，而且你跟踪过含蓝，还和他男朋友发生过冲突。”周莹莹脸上毫无表情，一张脸像是冰花。

“你们恐怕是误会了，不错，含蓝是举报过我，但那是我让她举报的。”王健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周莹莹凌厉的气势一滞，扭头看了一下秦牧和周仓，继续问道：“你撒谎，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那么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前任是扶弟魔的事情了。”

“嗯？”这下周莹莹说不出话来了，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这么说，含蓝生前含蓝跟你关系很好？。”秦牧接过了话，“但你的员工不是这样说的。”

“王先生，实不相瞒，目前为止，你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还请如实告知。”秦牧这里用了一点小技巧。

特意把“嫌疑最大”的事情告诉给了王健政，以此来激起王健政心里的危机感。

这样一来，秦牧就可以根据王健政的微表情判断此人是否有问题。

“当然，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踪含蓝？”

这一点是秦牧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含蓝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喜欢往家里带餐厅的东西，我想抓住她偷东西的证据，这样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开除她。”

“为什么不直接开除？”周莹莹又插嘴了。

“因为我之前是律师，我不会做违法的事。”王健政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精明。

“可跟踪一样违法了。”周仓冷声质问。

“我是在白天人多的公共空间跟踪的，所以员工才会知道，但警察同志，公共空间跟踪违法吗？”

“这……”周仓沉默，特地把本上的“律师”两个字圈了起来。

说起来有些反直觉，但在大街或是广场等公共领域跟踪，原则上是不违法的，只有在特定空间特定时间跟踪尾随，才有侵犯隐私和监视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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