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梦里的我竟然是带领十万大军在前线冲锋的长官。我的战友被敌方用大炮和箭雨刺穿身体，一个一个在面前倒下。但我们不得不向前，前仆后继的冲锋，踩着队友的尸体和血肉……”

说到关键之处，不由得双手抱头，面色狰狞起来。

瞳孔微缩，轻轻颤抖着，震动着，似乎在回忆某个最至关重要的点。

“之后呢，你有没有梦到那个场景地点究竟在哪里？”

沐倾鸢忍不住询问。

答案仿佛就在嘴边，只需要轻轻脱口便能说出来了。

“有点印象，我好像是被人从京城派出来打仗的，且责任重大——要么就是战死沙场，要么就是领着大军赢得战争！”

沐于渊肯定的从嘴里冒出这一席话。

京城？

难不成他也是从京城来的，被人抛弃在那个荒郊野岭吗？

沐倾鸢震撼的瞪大了眼，回忆他们曾经相遇的山坡上，那般破烂不堪，身子虚弱，濒临死亡。

结合前因后果分析，的确有可能经历战争之后，才浑浑噩噩走到那个地方，晕死过去。恰巧碰到了她，因此从阎王那头捡回了一条命。

来自京城的，大部分是些达官贵人，就算沐于渊身为哪个官兵底下的长子、庶子之类，应该也比较受人重视呀，为何会无故抛弃在那？

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她眼底的疑惑更深，暗中决定要帮忙寻求答案和真相。

“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是遭家人抛弃，被京城的人托付到这里养的，对不对？”沐于渊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嗯。”

“既然如此，我要去京城寻求答案！否则这些片段重复在脑海里上演，痛苦不堪。”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言明自己要去京城寻找答案。

这份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探知精神，的确值得追求，而且既然他都如此说了，沐倾鸢没有理由拒绝。

更何况她也很好奇，于是煞有介事点点头，二人瞬间达成共识：“好，那我就尊重你的想法，咱们一块加油。”

……

照料好苏醒的沐于渊后，沐倾鸢借着出门散步的空档，去遛弯，心想程婶应该知道些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便领着一篮子新鲜水果跑去拜访了。

“程婶，我隔三差五过来麻烦你，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此次前来想询问一下……”

沐倾鸢有礼貌的把水果篮子呈上，紧接着坐在待客椅子，将沐于渊曾经说过的记忆片段，及其方才的梦境，一字不落问出来，看程婶对这种大型战争是否有些印象。

当然，她刻意隐去了这是沐于渊的故事，而是随便编了个幌子。

“沐小姐对于大陈的国事倒也挺上心，可惜他们没挽回你这个好苗子！”程婶感叹了声，这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那段时间可谓昏天黑地，许多男子都被迫被朝廷喊去征兵充数，能拿动武器的都得上去打仗，不少人战死沙场，这本来男丁就不多，还来这么一招，你说损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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