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布匹，衣服，鞋子，电视机，收音机，录音机等，大到汽车，钢材，汽油等硬通货，都有人倒卖，虽然风险很大，但其中的暴利还是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马克思说过，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时，他们敢冒绞刑的危险。

这就是商人的本质。

郑素年的第一桶金靠的也是这个，具体情况邵雪不太清楚，但江湖上就是这么传的，现在她更确定了。

这个时候郑素年就已经开始倒卖水货了，不过还只是小打小闹，这些磁带可不是内地的原生货，百分百是从香江那边传过来的。

邵雪和这位前大伯见面次数不多，加起来也就两三次，前世她在郑家比佣人还不如，没有资格参加郑家的家庭聚会，也不能出门，她没有朋友，也没有社交，郑家的亲戚都认不全。

再者，郑素年在郑家的地位也比较敏感，很少回家，和父母弟弟也不亲近，而且邵雪知道一个秘密，是她偶然偷听到的。

郑素年和郑怀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郑怀年的母亲是郑父的第二任妻子，郑父之前有过一次婚姻，生下了郑素年，那个时候郑志国还没来机械厂，所以厂里没人知道郑素年的身世。

他自己也不知道，前世邵雪在他的帮助下得以逃脱郑家，她本想告诉郑素年这个消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算报恩了，但后面出了一系列的事，郑素年又常年在外面，直至死她都没碰到。

罢了，以后抽空她和郑素年说说这事吧，还有几年后的严打，她也提醒声，前世的恩没能报，今世得报了。

“你哥从哪弄来的？”邵雪喝问。

她翻看了几盘磁带，邓丽君的有两盘，还有一盘刘文正的，是现在湾岛红得发紫的男歌手，大名鼎鼎的《兰花草》和《乡间的小路》，就是刘文正的经典歌曲。

“羊……羊城那边买的。”

郑怀年额头全是汗，缩紧了脑袋，生怕这母夜叉出手，上回的伤还没好呢。

邵雪更确定了，羊城紧邻香江，水货就是从那儿开始盛行的，内陆很多人都会去那边进货，郑素年肯定有这方面的渠道。

“你……你要是喜欢就送……送给你。”郑怀年讨好地笑。

邵雪哼了声，将磁带放了回去，她拿回去也没用，没有录音机，她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磁带。

“我让你办的事，你是不是忘记了？”

邵雪冷冷地看着这家伙。

郑怀年额头上的汗像雨水一样流了下来，电风扇被邵雪转到自个那边了，他们仨一点风都吹不着，身上像是水浇一样，衣服都湿透了。

“没……没忘，我……我和你姐真没那事，害人的事我不敢干。”

郑怀年鼓起勇气辩解，其实他就是不想和邵雅丽扯到一块儿， 邵雅丽模样太普通了，哪怕只是谣言， 他都觉得膈应。

邵雪神情变冷，脚朝上一踢，郑怀年疼得夹紧了菊花，痛苦地蜷缩着，旁边的孟凡两人，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看着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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