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头的男人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要上厕所，池砚让金卓跟着；金卓正看的津津有味，让池砚自己去。

忽然眼前的画面全部消失，金卓不情愿的去洗手间，这样站在洗手间门口边待着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金卓问过池砚这个问题，为什么要一直跟在亡灵身后，池砚告诉他只是担心人跑了。

“就算人跑了你不也能知道在哪里吗。”

池砚没有回答他，告诉他跟着就行。

柳智安从洗手间出来走向门外，金卓继续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脚步从便利店买完啤酒和巧克力来到柳智安结束生命的天台。

柳智安停下脚步，把袋子放在地上从中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开始喃喃自语，倾吐前半生的所有痛苦与不公，如果来到这世界上只是为了成为别人，那他宁愿不来这世上。

天台上有三把废旧的椅子，柳智安放下啤酒搬来椅子，坐下后又喝了一口，继续倾吐着自己的不快；金卓也从边上拿了一把坐在他的身后，静静听他叙述自己的故事，刚才的画面重新出现在金卓眼前。

女人争夺到抚养权后把原先的房子租出去，搬进自己的第二套房；抓阄那天，柳智安选择了口风琴，此时的女人眼里若有所思，拿过他手里的口风琴将金融学和英语课本放在他面前。周围的亲戚都傻眼了，不明白女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母亲见状默默收起柳智安面的的东西，招呼亲戚们去打麻将，把人群散开。

而后把女人拉到一旁，“你刚刚是在干什么，亲戚朋友都在，抓到啥是啥呗；孩子以后有自己的路要走，未必就会喜欢金融。”

“他现在不学，以后我的公司给谁继承，难道要外人来吗？就算不学这些，我也不会让他输在起跑线上，以前没人教我该怎么做，现在我儿子有人教。”

关于孩子教育这一方面，人们往往都无法统一，经常会因为教育上的问题而产生矛盾；就像现在柳智安的母亲和姥姥，一个希望自由成长，一个希望赢在起跑线上。

上幼儿园前的他还没有确切的感受，幼儿园之后感觉自己在被来回拉扯，每次母亲还没陪他读完书，姥姥就过来打断，把水果递给柳智安。

“妈，我教孩子学习的时候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打断。”

“托班正是玩的时候，老师都不教这些，走，咱们下楼去玩。”

柳智安挣脱母亲的怀抱跟着姥姥下楼玩。

看在眼里的金卓似乎更能体会到柳智安的痛苦，人生未来的专业和方向仿佛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被母亲制定好；那时候的柳智安敢反抗，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吼大叫撕书，惹恼了母亲会被拉到墙角罚站，从没有打过他。

被妈妈罚多了，反抗也成了无意义。

姥姥白天干活，下午带孙子。

“妈，以后孩子我自己来带就行，现在你们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在家好好养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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