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沐可艺才明白过来，医院的账单是封楦付清的，而他索要的回报是她的身体，只要他要，她便一定要给，期限是无止尽，而她不管没有任何提出解约的权力。

沐可艺的身子一晃，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知道，一旦封楦插手了这事，不管她同意与否都已经成了事实，从来都只有他定下规矩让人接受。

就像当年一样，他一怒之下斩断了她所有的机会，封杀她，让她在模特界再也混不下去！最后她找到他，他只说了一句，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沐家的一切他都要。

于是，只要有封楦的地方，她都得躲得远远的，为了沐家，也为了自己的苟延残喘。

如今，她没有半点退路，只能接受。

沐可艺苦笑了一声，直接咬破了手指，血腥味一下子涌进了她的口腔，她生生的咽了进去，在那份合约上盖上了指印。

因为她太清楚男主的手段，他可以让她走投无路，甚至连死都没有一块墓地肯葬她。

她强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抿着淡笑抬起头看向封楦，把合约放在了茶几上，道：“其实封先生大可以不签这份合约。毕竟只要封先生勾一勾手指头，我哪敢不爬上你的床呢？”

封楦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声音不带温度：“沐可艺，你大可以再高傲一点。我不介意一点一点践踏你的自尊。”

这话让沐可艺的脸色微变，手不禁握紧了拳头，却扯出了一抹笑道：“是吗？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什么吗？自尊？值几个钱？封先生讲话真是幽默。”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似乎有些嘲弄他的话，手指间按住了咬伤的位置，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封楦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忽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一带，此时他们的距离只有几厘米，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沐可艺见状脸鹜的涨红，瞪大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有些慌乱，想要甩开禁锢自己的手，却于事无补。

“沐可艺，你可以继续挑战我的忍耐力。”

封楦低沉的开口，一脸阴霾，心里甚至觉得多了几分烦躁。

沐可艺的脸上微汕，垂下了眼帘低笑的开口：“封先生难道觉得我说得不对吗？沐家都垮了，我再怎么骄傲也不是以前的沐家大小姐了……否则怎么会去了区区一百多万就卖了自己呢？”

话音刚落，便被封楦一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只见那人跨过了她的身体，背对着她站着冷声道：“滚！”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伶牙俐齿了？以前不是只听说她飞扬跋扈吗？封楦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沐可艺苦笑的看着他清冷孤傲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讽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便转身大步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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