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9 编辑:小编
郑清秋的一生本该平顺优渥,但家逢巨变,她辗转反侧去了玉川的穷乡僻壤里,几经波折嫁给了喻木。
喻木喜欢极了南方城里来的大小姐郑清秋,很疼她。
无奈喻木走得早,郑清秋在婆婆手里吃了不少苦,喻幸的父亲也被婆婆养歪。喻父年纪轻轻得了重病,喻幸的妈妈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喻父就喝药***。
听说,就死在喻幸面前。
喻幸由奶奶一手带大,没有其余人插手影响,郑清秋按照郑家家风教养,喻幸继承了奶奶的风姿,又学到了奶奶腹中诗书,小时候就区别于别的孩子。
穷山恶水于喻幸而言,是青山秀水,养成他健康的肌理,磨练出他内敛坚韧的心性。
长大后,更是不堕郑奶奶的风采,卓尔不群。
他配得上像高悬的宣传片一样,高高在上的地位。
张媛还在絮絮叨叨,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片场。
庞贝今天要穿戏服和李治国在戏台上演一场对手戏,早早进了女用化妆间。
戏曲的妆容厚重,化妆和做造型的时间都很长,庞贝是最久的一个,做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她一个人。
庞贝在包间里扫视一圈,还真备有小毛毯,连靠枕都有。
她拿着毯子,盖在喻幸身上,然后他就醒了,一双迷蒙的眼睛里,带着红血丝。
庞贝不由得冷笑问:“你装睡啊?”
喻幸没否认,他的长臂从毯子里伸出来,白色的衬衫袖口自然上缩,露出一截男人的瘦劲手腕,下意识就抓住庞贝的手。
刚醒的人,嗓音极为喑哑,却意外地好听,他仰望着她,说:“庞贝,麻烦你帮我倒一杯热水。”
现在才五月,天气不算冷,但喻幸就这样睡着,掌心冰冷得过分,庞贝都被他冻到了,她低扫一眼他凉凉的手,揶揄一句:“热的敌敌畏,你要不要?”
喻幸重重地点一下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回答:“要。”
她倒的,都要。
庞贝心里像是有潜伏的藤蔓,乍然受到了滋养,开始沿着她的心脏攀爬而上。
她咬着内唇,拂开喻幸的手,转身去给他倒水。
喻幸接了水杯,很诚挚一句:“谢谢。”
这两个字庞贝听得多了,以前但凡她给一笔钱、买一件礼物,喻幸就要说声谢谢。
庞贝一度怀疑,她那时候如果给他一卷卫生纸,喻幸都要道谢。
“谢谢”两个字,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庞贝,他们之间可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
庞贝一撇嘴角,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喻幸的手又伸过来,理所当然且厚颜无耻说:“麻烦你再给我倒一杯行吗。”
虽然是问句,可陈述的语气,让庞贝不由自主删除了这句话里的问号。
庞贝抬眼,幽幽问:“你怎么那么事儿?”
喻幸的手就举在她跟前,不肯挪开,如果让李治国看到,怕不是要觉得她不懂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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