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白子若冲着凤菁华挑挑眉：“可会下棋？”

“会。”凤菁华毫不犹豫地回了一个字。

宽袖在桌面上一挥，上面的茶杯被摆在桌旁，中间放置着棋盘，黑白两子相对。白子若轻敲桌面：“小丫头，若是此局我赢了，那你就必须承认你是我的人了。不是璃王，而是白子若，可否？”

凤菁华执起一子，似笑非笑：“好。孰先？”

“君子应当相让女子，当然是菁华先。”白子若也执起一子，在昏黄的烛火下对凤菁华笑意盈盈。

妖孽。凤菁华在心里评价着。

“话虽如此，但彼此年纪未彷，让我十子都不足为过。”凤菁华也笑着，笑意凛然，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白子若随后也跟着放下一子，满不在乎地回道：“年纪虽未彷，但却不容小觑。”

“过奖。”一子落下，落棋不悔。

“客气。”又一子落下。

两个人落子的速度十分之快，霎时整个棋盘犹如星罗交错，面上波澜无痕，却处处暗含杀机。

“看来，我刚刚让你一步的决定是错的。”白子若笑道。

凤菁华按下一子，修长白嫩的手指更加青葱细致，笑回道：“落棋不悔。”

两个人你我来往，不知不觉时间过了许久，一丝灰亮透过纸窗照进屋子里，蜡炬成灰，唯有残光不屈地摇曳着。

在白子若下完最后一子后，说：“平局。”

凤菁华盯着棋盘良久，尔后忍不住大笑：“痛快。”

“的确如此。”白子若笑：“何时再来？”

凤菁华沉吟了一会，笑着回道：“随时都可以。”

白子若愣了愣，随后长袖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一个转身之后，不知何时他坐在凤菁华原先的位置上，将凤菁华放置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伤疤，眼眸微微暗沉：“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欺你了。”

凤菁华一怔，笑道：“我不懂爱，如果我一直都这样下去怎么办？”

白子若的食指抚上凤菁华的唇瓣，眼眸微眯，温润的嗓音细细地响起，极其温柔：“我不着急。”

“我会等你，永远。”

“无论还要等多久。”

“还有多远，总有一天会.....”

白子若的手覆上了凤菁华的掌心，然后，手指相扣，一双美目带着令人沉沦的深情：“我就在这里，从我们开始的这里。”

一丝凉风缓缓吹过，不仅吹灭了残火，也吹曳着白子若的刘海，在面前肆意舞动。

凤菁华看着这样的白子若，心里有些不明不白的，笑着说道：“我不会为谁而改变，我要活出自我。或许，永远都会保持这样，也或许永远都不会爱你。”

“我知道。”

“即便如此？”

“嗯。”

白子若微微沉眸，回道：“纵然如斯，亦候永世。”

从第一眼看到仅七岁的她时，白子若就明白了，自己仅仅一眼，她就成为了自己不能割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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