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5 编辑:小编
沈婳眼皮子一跳,心里乱糟糟地道:“男女七岁不同席,深更半夜他不回瑾王府,忤在我院里是何道理,你赶紧找人把他打发掉。”
安兰大为不解,世子和小姐青梅竹马,早上还一起去河边遛过鸟,别说同席,就是同出同进、同吃同玩也是常有的事,这会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是不是迟了点?
沈婳偏头催促:“还不去?”
安兰说:“世子刚救下小姐,因为关心小姐才留在院里,奴婢赶他走,也甭不厚道。”
厚道不厚道岂是光看眼前!
待他再厚道,十年后还不是被他所记恨,倒不如,早早就划清界限。
沈婳出了屋,划清界限这种事与其假手于人,不如亲力亲为。
徐延珩站在一排大红灯笼下,红色火光笼罩着他,也笼罩着院落的四周,把院里彤云密密的桃花彰显得更加红艳,沈婳望着一树的红,心里莫名的不耐烦,朝着徐延珩就道:“夜色深重,世子还在我院里站着,是想折损我,还是折损自己。”
一时,把话说的很难听。
徐延珩察着言、观着色:“五妹妹,我留在院里,只是想跟你赔个不是。”
沈婳挑眉向他。
徐延珩道:“今日之事,至此终年,皆是我的错。”
沈婳愣神,她跟了他一辈子,知道他是个从不认错的人,就算血溅三尺,也绝不低头。
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徐延珩今天是吃错药,还是被水淹傻了!
可不管是哪样,沈婳都懒得搭理,手搭向身旁的桃花枝,语气冰凉地道:“世子从河里救出我,却说自己有错,这话倒是稀奇!”
又续道“我倒想问问,世子何错之有?”
徐延珩闻言,一双透亮的水眸突然间暗淡下去,原地踌躇半晌道:“要不是我送了八色鸟,五妹妹就不会因为抓鸟而落水。”
这种有错没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精神着实可贵,只可惜——此沈婳已非彼沈婳,早就不吃这一套。
沈婳搭向桃花的手猛得折下一根的花枝,红艳的花朵儿把她泛白的骨节印得更加苍白,不甚清冷地道:“有因就有果,有欠就有还,世子通明事理,咱们从此两不相欠。”
十年前,是他救了她;十年后,她为他折了一条命。
一条命,有借有还,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风吹过,徐延珩身后的衣角颤动得厉害,他沉默良久,却道了句:“我从没想过——要你还。”
他没要她还,她却心甘情愿豁出命去还,这才是他的本事!
沈婳扔掉手中花枝,微微勾唇:“想不想是你的事,可我终归是还清的。”
说这话时,偏偏抬高了下巴,目光炯炯盯着徐延珩,一副十分解气的模样,徐延珩对着她的眼睛,心头猛然一震,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沈婳挑眉,一字一字从牙齿里蹦出来:“世子还不走?”
哪有半分客气,摆明是赶人走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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