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终于没有等到那个时候。那一天，输了钱的郝冲回到家来，拼命地喝酒，然后破口大骂我们母子。我刚顶了他一句“他是你儿子，你不要这样骂他！”，郝冲就恼了。

他冲到厨房，拿出菜刀，一把扯过小海，就把刀架在小海脖子上。孩子吓得哇哇大叫，我更吓得心跳都停了。

我求郝冲，让他放了孩子。他说你脱衣服，伺候伺候老子。我说你先放了孩子，让他去他姥爷那里，不然让孩子看着多不好。

郝冲不肯，他说让孩子观看更刺激。我也不肯，于是郝冲把小海的脖子抹出了血。孩子痛得惨叫。我心如刀绞。

我脱了衣服，在儿子的面前和郝冲做爱。我看着小海呆在一旁，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转过头去，让泪水汹涌。

发泄过后的郝冲，像猪一样睡去。我赶紧穿起衣服，抱起儿子冲向医院。好在，伤口不深，孩子没有生命危险。

夜里，我抱着熟睡的小海，看着还倒在床上的郝冲，心里腾起一股恨意。我不知道，那一场性事，会给年小的孩子留下怎么样的阴影！我更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我和孩子，还要承受多少这样的屈辱！

郝冲在喊渴。我给他倒水的时候把一包鼠药融了进去。他喝完后，我收拾衣服，抱起小孩子逃离了家。

２

我顾不得年迈的父亲，抱着孩子一路逃向南方。前路茫茫，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该去哪里。我没有在最后的一站下车，车到湖南的时候，孩子发起了高烧，我只好抱着他去找医院。

住了三天院，孩子的病好了，我带来的钱也花完了。看着幼小的孩子，我决定赶紧找份工作。我饿几天不要紧，孩子不能没饭吃！

我看着街上那么多的招工启事，却没有一个地方愿意收留我，因为，我带着孩子。没有办法，我只好背着孩子，一边捡垃圾，换点生活费。夜里，我们睡在天桥洞下。

在我捡垃圾的第十天，我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林子！那天，他追了我很远，最终把我们追上。他说他认出是我，可是我不敢认他，直到他在我面前流泪。

他一哭，我才崩溃。我哭得比他凶，几乎晕厥过去。林子抱住了我和孩子，把我们扶到路边的店面屋檐下。那时，我和孩子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我让林子先给孩子买点吃的。林子买来面包和牛奶。我看着小海吃得那么香，泪叭达叭达地往下掉。

我们随着林子回到了他的家。一进门，墙上的婚纱照刺痛了我的眼。林子看我在看相片，苦笑一声说：“那是我前妻。我们离了。”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离，可是我问不出声。林子拿出一套女式睡衣，对我说：“这是她忘记带走的，你将就一下，明天我给你买新的。”

我和孩子洗了澡，把孩子哄睡，然后我和林子坐在客厅里聊天。我知道林子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地步，我也很想知道林子为什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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