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8 编辑:小编
我醒了,感到全身酸痛。天仍黑着,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他举止优雅、气质高贵,定是非富即贵、妻妾相伴。想来不会把一夜露水情缘放在心上。
我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臂,勉强起身。
他如今身无分文,归家应是不易。我解下随身的一袋碎银,将它放到桌上。
又从食盒夹层中摸出一份信,那是我临出门时写的:“两不相欠,后会无期。”
野郎中说,那日同房我容易受孕。幸好,他说准了。
我大胆行事后并未马上告知兄嫂,确认已有身孕时仍守口如瓶。直到从扬州祭扫归来,回到京州已三月有余,脉相稳定时。
“你怎能做这般傻事,将来可如何嫁人?”兄长掩面难过。
“真是白费我们一番苦心,如今倒好,大好的亲事都黄了!”嫂嫂气恼捶桌。
兄嫂如何议论,我并不在意。余生能有一个孩子,嫁不嫁人又有何妨。至少这一回,我赌赢了,能随自己心意过下去。往后,便带着孩子搬出去另住。
我时常会想孩子将来是何种模样,或许眉眼如他,或许身姿如他。
可天不遂人愿,孩子四个月时意外落胎,终是没保住。
年后,兄嫂为我挑了一个夫婿,京州南府——当地经商之家的二爷,南怀平。
婚期定在了春日。
听说,南二爷因病重,需要一个姑娘冲喜,而我八字正合。
嫁过去后,不用应付一堆妻妾,只当照顾一个病人,想来日子应该好过。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我想,或许这是天意,便这样吧。
可我常常还会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可怜孩子。亦会想起和那人在一起的日子,我从未对谁动过心,除了……
当初从那人身上偷偷取走了一条发带,只有当我摩挲上面绣着的“南”字时,才知往事不是梦。
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不知他是否会恨我。
开春了,婚礼如约举行。
我头盖喜帕,跨过南府火盆,由媒婆领着完成了新婚仪式,然后被送去洞房。
热闹散去,烛光摇曳。夫君南怀平脸色苍白,无知无觉地躺在婚床上。我看着他的眉眼,竟觉得和那人有些相似。
婚后第一日,新媳妇需敬茶、认亲。
厅堂里坐了不少人。公公几年前已过世,因此主位上只有婆母一人。我目不斜视地走到她跟前,递上茶盏。
“嗯,起来吧,是个好孩子。”婆母凤眼微挑,唇红齿白,年轻时定是美人。她将一个玉镯套进我手腕,然后领我认人。
感觉到有视线一直围绕身边,我微微转头看去。
一瞬间,我瞳孔震惊:“他怎么会在这?”
“这是平儿的大哥。”婆母在一旁告诉我。
大哥?!
我实在没料到还会遇见他,更没料到他竟是南府的大爷、夫君的大哥,南怀剑!
心中慌乱,差点失手洒了茶水。
“弟妹小心!”他一把接过茶盏,嘴角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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