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我看你最近胆子大得很，不仅胆子大还很愚蠢。你是不是还想问，沈晰抛出诱饵，我为什么不直接签了他，而是要绕那么大的弯子，弄清楚他的职业背景？”

申克老实点头。

“你呀，还是太嫩了。你仔细回忆一下，沈晰除了上次在影棚丢给我一张签了名的作品，还有没有表现出愿意让我签他的意思？”

申克认真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以为他是我想签他就能签约了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我没教过你？”

申克点头，又一阵摇头。

楚怡云山雾绕，将申克说得哑口无言，这才又仰回靠背里闭目养神。

她自己却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就只是单纯的觉得沈晰应该更优秀一些吧！

“老板，您只调查沈先生职业背景，不调查他的家庭情况吗？”

“谈个恋爱而已，不必麻烦。”

“是。”

“对了老板，今天我按照您的吩咐，用张小暖签约的合同试探沈先生，他神色没有任何异常。”

“知道了。”

楚怡回忆沈晰在摄影展览上的表现，也不像失恋的样子。

难道自己猜错了？

张小暖那丫头早跟沈晰通了气，宁愿冒着赔付高额违约金的风险，也不愿意和男朋友分手？

楚怡掏出手机，给沈晰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

沈晰没有回复。

直到睡前，都没有等沈晰的信息。

果然没良心。

楚怡第二天到公司了，沈晰才回了信息给楚怡：【不好意思，昨晚没看见。】

楚怡空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有那么点扬起来的意思：【没关系，我发完也就休息了，对了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有东西给你。】

毫无疑问又是石沉大海。

好在楚怡上午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实在没工夫郁闷。

公司每年都要签约大量的练习生。

练习生的合约非常便宜，几十上百人只要能红一个公司都有赚头。

况且很多练习生中途解约，还要赔付公司高额的违约金。

所以只要是下面定了的练习生名额，高层会议并不会打回去。

开完会后，楚怡从会议室出来。

没想到王宗泽当众叫住了她：“小怡，我们谈谈？”

公司高层都知道，楚怡是王宗泽力排众议招进来的，王宗泽还是楚怡的师哥。

平常大家都爱开楚怡和王宗泽的玩笑。

王宗泽也不解释，楚怡倒是想要解释。

可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时间一长，她也懒得管。

上次的高层会议，楚怡和王宗泽为了签约沈晰的事情，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大家都以为楚怡还在为这件事跟王宗泽闹脾气，王宗泽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叫住了楚怡，显然是在示弱。

看两人的眼神都带了点暧昧。

吴星河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同情得拍了拍王宗泽的肩膀：“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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