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20 编辑:小编
“姑娘!”素渠生怕裴卿卿行差踏错,想阻拦她,却被裴卿卿一个眼神定在原地,“只是说几句话,我很快回来。”
马车外,江策伸出手,扶着裴卿卿下了车,用手帮她按着伤口,引她往路口的医馆走去。
“江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她的嗓音清冽,不复从前温柔含蓄。
江策只觉得心口一窒,待这一阵痛缓过去才哑声道,“今日惊马,是清樱年纪小不懂事,回头我会遣她去淮阳老家学规矩,还望……你手下留情,莫与她计较。”
原来,惊马一事是江清樱做的。
裴卿卿叹了口气,她想起陆淮安之前替她上药时对她的敲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怕是帮不了你,”她没有看江策,只自顾自道,“陆淮安他占有欲极强,且睚眦必报,独断专行,江清樱既碰了他的玩.物,就该亲自去找他领罪,你想替她扛、我想替你扛,只会更激怒陆淮安,让事情无法收场。”
江策未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停了片刻,沉吟道,“我明白了。”
话落,两人已走到医馆。
坐诊的楚大夫是认识江策的,亲自帮裴卿卿处理了伤口,又给抓了药。
“我先回去了。”接过药后,裴卿卿望了江策一眼,微微颔首,然后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策站在原地,心口又是一阵剧痛,楚大夫瞧见他情况不对,忙扶他在一旁的条凳上坐了下来。
江策剑眉紧蹙,过了许久,才缓过来,起身冲楚大夫拱手道,“多谢大夫,麻烦将刚才给家母开的药再包几副。”
楚大夫应了一声,自去开药。
江策则望着裴卿卿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难道这一世,她与他仍是有缘无分,情难到老?
裴卿卿回到出事的地方,发现车夫已经换了一辆马车,是从车马房赁来的。
素渠扶她上了车,待马车跑起来后,忍不住冲着她劝道,“姑娘不该与外男过从甚密,尤其是与江公子。”
裴卿卿疲惫的看了她一眼,“下次一定。”
素渠:“……”她怎么觉得,姑娘的性子没有前几年软和听话了。
江府那边,也不知江策是怎么与江清樱说的,冬月的天,她竟只着了一件单裳,便跪在琼苑外请罪。
她是未时就跪在外面的,陆淮安到了戌时才回来。
“将.军,她该怎么处置?”扈三按着剑柄,向马上的陆淮安征询道。
陆淮安在宫里时,就得知了事情始末,只见他冷冷地觑了江清樱一眼,嗓音漠然道,“带去兵部营地,让照夜带她跑上几圈。”
照夜是兵部营地最烈的一匹马,可日行一千三百里。
营地里,能压得住照夜的军士,不出三人。
江家人不是爱拿马匹玩笑吗?那就玩个够!
……
扈三领命,上前将江清樱拖走。
陆淮安这才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扈九,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进了琼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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