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白叫人破了瓜，还把人给弄走了，老春夫妇就不乐意了。

秦牧伸手拦住两人，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两人，见两人立马喜笑颜开，鄙夷了瞥了一眼，折身而去。

卫衍的肩很宽，但是肩骨坚硬得不行，咯得春泥脸色一阵发白。

随着他的脚下一步一步远去，春泥被咯得一下疼过一下，心也一下比一下沉。

春泥不知道卫衍来这里找她究竟是何意，但确实就这样，她被自己的叔叔婶婶卖给了卫衍。

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人问过她欢不欢喜，愿不愿意……

就当是银钱两讫。

她望着渐渐远去的小院，眨眼间泪就滴落，混着她所有的悲伤难过和无可奈何，没入积雪，刹那间便没了影儿。

春泥就这样被卫衍带进了军营，一路上都是行人，junren异样的眼光，春泥缩了缩脖子，想把自己整个人埋进狐裘里。

回到营地，春泥被卫衍扛着进了主帐，不怎么温柔地扔在地上。

着地时，春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抬眸瞄了一眼拧眉沉色的卫衍，脑海里全是昨夜男人的暴行，心头害怕得不行，却不敢表露半分，只能狐裘底下用力地攥着手指，像是要把手指捏断一般，无措又恐惧。

她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衣服破破烂烂，脚上沾满了泥，小腿也脏兮兮的，她埋着头，努力扯着狐裘，想要遮住这份狼狈不堪。

“去，洗干净。”

头顶传来低沉的冷声，带着寒意由上而下强压而来，春泥心尖一颤。

恰好，秦牧一手拎着一桶水进来，倒进浴桶里，转身出去。

春泥抬头，见卫衍眸色一凛，心又是一抖，立马缩着起脖子，把小脸埋进了衣领子里，朝屏风后的浴桶挪去。

埋进水中，温热的感觉蔓延全身，稍微的驱散她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

屏风透过光，隐约间那绰约的身姿，卫衍凤眸微眯。

昨晚，就是这个柔嫩的身体辗转在身下，到现在他都能回想起。

一夜缠绵畅快，醒来时温香软玉，刚动便是恐慌的杏眸撞入眼帘，随即慌忙而逃。

秦牧才来报，昨夜手下不老实的兵说他“素”得太久，想让他开开荤，于是往他酒里夹了点东西，然后是准备去军营妓里挑个不错的军妓送过来。

谁知昨晚被送过来的不是军营妓，而是替春婶来营里做针线活的春泥。

因着她又不会说话，即便挣扎也没人明白什么意思，还因此挨了士兵毫不留情的巴掌。

察觉身体的异样，卫衍轻咳一声，从屏风后的风光移开目光，压下某种冲动，折身取了一套外袍扔向屏风，然后转身出了主帐。

在训练场上操练了两个时辰，出了一身汗，寒风一吹，才感觉体内的火泄得差不多。

刚把长枪放回兵器架，便见秦牧匆匆而来，“将军，春泥姑娘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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