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并没有过，在创道盛行起来以后，空气貌似是随着某一道的创造而出现的。它能让你难以适应海水是因为它来自陆地之上，带有那里的气息，闻过之人都会被其吸引。”

何焕想了片刻，大惊道：“如此下去，我无光海中之人不是都会难以在水下生存？”

莫离闻言更是赞赏道：“不错，确实会如此，海水之中空气的浓度是越来越强，大家最后都是要到上面去的……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坏事。”说到最后一句时莫离的神情很是奇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何焕又疑道：“这修仙之能量和这空气有关？”

莫离点点头：“修仙所需的灵气是来自空气其中的某种物质，你的师傅还未探明到底是何物，你师兄自然也是不知。现在你要做的是练习吐纳之法，将海水之中的空气抽离出来，再将空气里的灵气化为己用。”

何焕满怀信心地坐定在石垫之上，随着莫离的教导运气。

“呼吸吐纳，气沉丹田，待丹田微痛，再行吐纳，反复七七四十九次，引气入体即可成也。”师兄莫离先是自己演练一番，再叫何焕跟着动作。

别看何焕在与莫须相处时机灵捣蛋，在修行之上他并没有什么天资，甚至可以说是愚笨至极。旁若有他人既能不断地听见莫离对何焕指指点点的频率是有多么密集。

“不对，不对，坐姿不对，把脚给我收进去！”

“不对，还是不对，吐气太快了！没到腹痛别乱吸！”

“不对！怎么就是不对呢！已经第八十一回吐纳了，你真什么感觉都没有？”

几个来回的指点，把莫离累得坐在石垫上直擦汗。以他的身材要坐起指点何焕，又要坐回去继续下一个流程的运功，那是太难受了，再加上不止一个来回，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

“真是晦气，怎么就碰上你这么个师弟呢？刚才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莫离喘着气，就当着何焕的面抱怨道。

何焕不太服气，心里暗恨到：“这不对，那不对，你那肥手肥脚的我怎么学得来。”接着又暗怨自己：“我就不信了，这入门都过不了。”

拼了老命地运功吐气吸气，莫离见了忙阻止他：“你不要命了？这么吐纳不说爆体而亡，也得岔气！”

何焕咳了声，埋怨地看了眼莫离：“那你说该如何？”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莫离却不吃他那一套，指着他就骂：“我说你怎么吐纳八十多回了还没个灵感，你小子没鼻子啊！”

何焕这时才想起自己心爱的鼻子在早上化为了一滩血水，刚才就顾着听师兄说话，没记着这茬儿，这下羞得忙捂住脸，心虚地问道：“我没鼻子关你什么事儿？”

“嗬，关我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可你没鼻子还吐什么纳啊，你有在吸气吗？”莫离坐在一旁不管不顾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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