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脑海里的记忆,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崔谨言,昔日在薛家时,她但凡违逆薛盈盈的意思,没按她的吩咐办事。
这个小姑子,就立刻哭哭啼啼的去寻冯氏,或者对薛丛文说崔谨言欺凌于她。
接着薛盈盈话说到一半时,十次有八回都会弱不禁风的昏迷过去,最终崔谨言自然是被打骂一通。
等到冯氏,或者薛丛文一走,薛盈盈就会立刻笑吟吟的睁开双眼,警告崔谨言下次最好乖乖听话。
否则凭她薛盈盈的手段,可以随时叫崔谨言吃尽苦头,却又无处伸冤。
所以眼瞧薛盈盈,又来老一套,装昏都装到安子墨跟前来了。
崔谨言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就见她生气的冷哼一声,边活动手指,边凶巴巴的说道:
“薛盈盈你又装昏扮可怜,但是我和安子墨,可都不是薛家人,谁也不会可怜你的。所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把戏吧,要不然我并不建议,在你的浑身上下,狠狠的捏上几下,到时吃痛之下,我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这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薛盈盈会昏的如此恰到好处,其实正如崔谨言说的一样,这些不过都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把戏而已。
所以根本什么事都没有的薛盈盈,在感觉到崔谨言的脚步声,正在向着她靠近过来。
可薛盈盈,这会倒在安子墨的怀里,正少女怀春着呢,自然不想被坏了好事。
因此就见薛盈盈,当即露出昏迷呓语的模样,可怜楚楚的说道:
“谨言姐姐……别,你不要打了,都是妹妹的不好,我知道自己错了……求……算我求姐姐了,你就原谅我吧。”
薛盈盈这副做派,就像在昏迷里,崔谨言还在欺凌她似得。
当即走到近前的崔谨言,不禁瞧着更加来气了,伸手向着薛盈盈的胳膊就要掐去,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对方,这装腔作势的侨情模样了。
可谁成想崔谨言伸过去的指尖,连薛盈盈的衣服边都没碰到呢,就被安子墨抬手给拦住了。
“谨言,你这是作甚,莫非你真想动手去掐薛姑娘不成。你应该也瞧见了,她因为觉得羞愧见你,已经悲从心来的昏了过去。如此善良柔弱的女子,你怎么忍心在去伤害她呢。”
根本就没想到,安子墨竟然会拦住她,等到崔谨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禁怒火中烧的说道:
“安子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若非是我,你现在早就被歹人抓走了。可如今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白莲花,拦我的手不说,言下之意还说我狠毒没人性是吧。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但凡这女人梨花带雨的哭上几声,在柔柔弱弱的往你们怀里一躺,你们这心啊就变软了,连带得脑子都像被驴踢了似得,真昏假昏也分辨不出来了。这么懂得怜香惜玉,那你赶紧抱着薛盈盈从我家门里出去,到时你想怎么照顾她都成,我只求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