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看向站在门口的保姆,头一次发了脾气,“大半夜不守着知知睡觉,让她乱跑,你干什么吃的!”
保姆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宋晚萤善解人意地凑上前,双手下意识挽住男人的胳膊,“晟渊哥,知知是看白凝可怜才去送吃的,但我真的没想到她会伤害知知,好在只是皮外伤不会留疤。”
墨晟渊错开她伸过来的手,走到女儿跟前蹲下身,平视着她泛红的眼睛,“疼不疼。”
女孩立刻摇了摇头。
见男人要起身,她软软的小手扯住他的衣袖。
墨晟渊身形微顿,一转头便看到女儿眼中的乞求,他瞬间领会她的意思。
她是在为白凝求情。
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心底的怒意便层层翻涌。
没理会女儿的恳求,他放低声音,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乖睡觉,以后不许乱跑。”
墨知意执拗地抓着他,但最终还是拗不过男人的坚持,以及来自旁边警告的视线,慢慢松手。
墨晟渊只觉得古怪,墨知意自小极少开口讲话,对他和宋晚萤,都不如对保姆的态度好。
就是这样冷淡的性子,偏偏对白凝与众不同,给她送吃的,还替她求情。
墨晟渊没在房间停留太久,便匆匆离开。
宋晚萤看向低着头的女孩,心头的气焰又一次燃起来,“你既然不困,那就把道德经抄一遍,明早我来检查!抄不完明天不许吃饭!”
保姆心有不忍,“宋小姐,小小姐手受伤了不能拿笔,您......”
宋晚萤扬手甩了保姆一巴掌,“我才是她妈妈,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一个外人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墨知意像愤怒的小兽,一头撞向宋晚萤,用眼神诉说她的愤怒。
保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死死按住女孩挣扎的胳膊,“是宋小姐,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小小姐写完的!”
宋晚萤剜了墨知意一眼,气愤地转身离开。
来到二楼主卧门口时,她换上娇娇柔柔的表情,甚至将睡衣的领口往下扯了扯。
然后伸手去推墨晟渊的房门,结果......
实木的门扶手竟纹丝不动!
墨晟渊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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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被锁在房间里两天,真的没有人过来送饭,就连卫生间的水都停了。
她无力地躺在床垫上,盯着窗外的天空出神,想着监狱里生下的孩子,她都没有见过他的面,便被抱走了。
也会想墨知意的伤口有没有好好处理。
爸爸在疗养院到底怎么样了。
她又饿又渴,后腰的淤青越来越重,稍稍动一下,骨头就像错位一样传来剧痛。
扶着腰走到窗边,好在窗子没封死,她能从窗台上扒雪水喝。
冰冷的雪融化后淌进胃里,让身体跟着打颤。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
白凝脸上沾着没融化的雪,转过身,看到衣着华丽的宋晚萤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