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年,他无时无刻不再羞辱她,这让她坚持的爱情变得可笑。但离婚,是她第一次说出口。
叶靳琛的脸色一沉,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随即而来的就是升腾的愤怒。
他俯身捏住江思尔的下巴,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她,声音阴沉道:“你再说一遍。”
江思尔心跳加速,她怕这个男人,但她此刻只能抑制住自己的恐惧,一字一顿地说:“叶靳琛,我们离婚。”
男人冷笑一声,手上用力,他不带丝毫感情地道:“你不是很想嫁给我吗?整个江氏集团作陪嫁,现在离婚你不亏吗?”
江思尔用力摇头,她的嗓子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前尘往事被撬开了一个角,痛苦迅速地钻进她脑海。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我离婚。”江思尔从未像此刻这样坚定过。
叶靳琛的眸中怒色更深,他狠狠地一甩手,江思尔便如同一块破布般被他掀下了床,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角,鲜血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她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抬头,对上了叶靳琛冰冷的目光。
“离婚?做梦!”叶靳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江思尔,杀人偿命,我没送你去坐牢已经是恩赐,这点痛苦你就承受不住了?我的痛苦比你多千倍万倍!”
江思尔忍着额头的疼痛,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闭嘴!”叶靳琛怒喝一声,厌恶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女人:“不是你是谁?你说啊!”
江思尔张了张嘴又合上,她无力地低下头,如果可以,她会把真相烂死在肚子里。
“找不到借口了吗?”叶靳琛好似多看她一眼都嫌脏,移开目光冷冷地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活该如此!”
“就算我活该,难道四年了你还没有折磨够我吗?叶靳琛,求你放过我吧!”江思尔哀求道。如果对方是她不在乎的男人,再大的痛苦她也能承受,可换成是她爱的人,这痛苦就会无限放大。
叶靳琛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嗤一声:“怎么会够?江思尔,你欠下的还远远没有还清!你欠我的是一条命!”
门“砰”地一声被摔上,江思尔呆呆地坐在地上。血流到了眼皮上,让她觉得有点痒,抬手一碰又钻心地疼。
好一会儿,她才扶着床慢慢站起来。血滴挂在睫毛上,她眼前猩红一片。
摇摇晃晃地走到床的另一边,看着满地的钞票,蹲下来一张一张地捡起。
叶靳琛每次都会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因为他知道,她没有反抗的资本。
父母赔上整个公司,让她嫁给他,而结婚四年,叶靳琛不允许她出去工作,自己的一切支出都靠他每次的“打赏”。
开始江思尔觉得难以接受,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无路可走,只能被动地承受,渐渐地麻痹自己。
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叶靳琛也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