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洲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被自己泪水浸湿的池泽身上的那件白T。
“我……正好要洗澡,你呢?”
“啊……哦……我没带衣服。”
“先穿我的吧!”
“你先还是我先?还是,一起洗?”,池泽坏笑道。
“滚!你……你先洗。”
“哦,其实我还挺想一起洗的,你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池泽还是忍不住调侃一下濮洲。
“别扯这些没用的,大爷我心情正恢复呢!别找不痛快啊!”
“成成成。”
池泽也没再继续逗濮洲,立马往浴室走去。
池泽洗澡完澡出来就穿一条短裤,濮洲神色有些慌张起来。
“哎哎哎!池泽你还要不要脸!”
“不好意思啊,我家平时就我一个,习惯了。你有我有大家有,不至于吧!我就算光条出来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我可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池泽!”
两人都哈哈大笑了一阵,都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玩意儿。
“得了得了,衣服柜子里,挑吧!”
池泽大方地把自己的衣橱打开,清一色的白T和清一色的黑T还有黑色的运动裤。
“你……衣服都是批发买的。”
“嗯。”
“上帝,还真是啊!”
“穿不穿啊你!屁话忒多!”
“哎哎哎,我穿我穿。”
濮洲看了池泽穿了一件黑T,随手拿了件白T和黑色的运动裤。
“唉!接着。”
“什……池泽你……,内裤就不用了吧哥们!”
“新的,不换拉倒。”
濮洲这才笑了笑,不要脸的说了一句“穿过得我也不嫌弃”,然后拿着新内裤走进了浴室。
濮洲在花洒下冲刷着自己,他把水力来到最大,好像这样就能把一身的不痛快冲得一干二净。
去他的卢芝桠,去他的濮曲,去他的濮国光!
池泽也没有问濮洲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会哭得那么让人心疼,他深知,如果濮洲想说定会和他说,如果不想提起,那就不必要去找他的不痛快。
不知道洗了多久,濮洲出来的时候,看到池泽正在专心致致地临摹墙角摆放的一盆来了白花的仙人掌。
“我洗好了。”,濮洲虽然心里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一个正在创作的人,可是他起码得问问人家安排自己睡哪吧!
“哦,你上楼睡吧,就一个房间,我的。”,池泽手里还在勾勾画画,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不睡?”
“怎么,还要我陪睡吗?”,池泽停下画笔,用他那慵懒又诱惑的眼睛盯着濮洲。
“我……你……不要脸!我先睡了!”,濮洲似乎有一丝窘迫,虽然他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矫揉造作。
都是大老爷们,我这么紧张干什么!
濮洲自己上了楼,虽然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但无尽的困意让他在看到池泽那张不大的床就没有什么别扭别扭的了,濮洲伴着池泽床单上简单的消毒水味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