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什么事？”姜雨催促。

“能结婚吗？”

“……”

这人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这么惊悚。

姜雨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和谁，你？”

她倒不是脑抽，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裘厉的意思，是不是她意会的那样。

裘厉微微点头，正巧楼道声控灯灭了，他黑色的眸子辨不出悲喜，融在昏暗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理由呢？”姜雨还算理智，她知道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她还心有跃动，毕竟初恋，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她意乱神迷。

“我妈病了。”

言简意赅。

“懂了。”

不用裘厉解释，姜雨完全明白裘厉的心思。

虽然从上大学之后，姜雨便很少回家，也没怎么见过裘厉和她母亲，但隐约听父母说起过，裘厉的母亲好像生病了，心脏有问题。

裘厉从小随母亲长大，为了安慰生病的老母亲，姜雨能理解。

而且，裘厉的母亲性格很好，很温柔，对她也不错。

她和裘厉的“地下恋情”，她父母都不知道，裘厉的母亲却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去裘厉家问题问作业，裘厉的母亲会给他们关上门，有时候会借口出去散步，给足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但她和裘厉真没什么，没有粉红泡泡相关的事发生，就只是答疑解惑而已。

裘厉母亲生病后，一直住疗养院，裘厉在帝都上大学，他们和自己家的关系也逐渐断了。

“能答应吗？”裘厉声音很沉，语速很快，有点焦急。

“我想一想。”姜雨犹豫中。

裘厉索性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打开后抽出两张卡，塞进姜雨手里。

“一张我的工资卡，一张是工资外收入，密码是931111。我的工作你应该知道，数目不多，目前只有这些。有套房正在供房贷，车子是全款。”

第一次听到裘厉说这么多“废话”，姜雨看着手里还有点潮的银行卡，心里震惊之余，还有点不舒服。

这也算有车有房了，麻蛋，比她混的好。

姜雨有样学样，折身去屋里拿了自己的卡出来，递给他：“全部家当，但我说好啊，我没车没房，别嫌我拖累你。”

裘厉惊异，“你答应了？”

姜雨点头，“我又不傻，这年头找对象不就先看物质条件，再看长相么？你，各方面都还不错。”

而且，她爸妈一定喜欢他。

不仅因为裘厉是从小熟悉的邻居，成绩优异，也因为裘厉的职业——医生。

在她爸妈眼中，事业单位意味着稳定，稳定就等于幸福。

姜雨父亲公务员，母亲初中教师，都是公职人员，思想比较保守。

姜雨倒是无所谓未来另一半的工作，只是她不想让父母失望。

毕竟已经让他们失望过一次了。

“你的卡自己收好，”裘厉将她递卡的手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