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一大早就搬书在书案上学习,那叫一个认真,利馥看他根本没有改变的字迹沉默。
他幼时也算贵家子弟,学过书法认字才是,怎么字迹这般潦草?
这样的悠闲不会太久。
后宫的男人早在听说陛下让皇贵夫换了住所就开始首以盼,四处打听发生了何事,但一无所获。
起初听闻皇贵夫换了更大的居所,那是靠近皇正夫的地方,距离陛下的寝宫也更近,后宫那群人嫉妒的到处打听。
可几日过去也不见陛下翻牌子皇贵夫,那些人打听的心思越发活络。
虽不知皇贵夫怎么惹得陛下厌弃,但听闻陛下将皇贵夫所送的所有物件都换了个遍,心里那叫一个期盼。
霸占陛下的皇贵夫失宠了,如今谁都想当下一个皇贵夫,只是陛下很快病倒不见人。
昨日听说陛下上朝了,几个胆大的就雀雀欲试的凑来。
剩下的见有人行动虽然没能得见陛下,但心思也活络起来。
一个时辰不到,荀浓绮身边多了不少好东西,样样价值不菲,荀浓绮看的脸都黑了。
那群家伙贪的不少啊,就连送进宫的儿子都分到这么多。
荀浓绮简直要被气笑。
阿梨见她脸色不好,凑上去轻声问她要不要尝尝自己新做的糕点。
荀浓绮摆手:“阿梨,你去把皇正夫喊来,顺便让人通知国师,今日不必过来。”
利馥看着阿梨离开后荀浓绮脸上依旧很差,知道她是动了真怒:“陛下,奴随时效劳。”
“不急,还不是现在,等孤把这淌水搅的更浑些,那些鱼现在还敢出来抢吃的。”
荀浓绮重新躺下,拿起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株百年人参,药味浓郁,想来是个好货。
“不过是一个送来当侍君,竟然都有如此好物。”荀浓绮将盒子扔到一旁:“这些家伙到底贪了百姓,贪了孤多少银子?”
或许徐瀚泽说得对,她来到这就是为了解救部分她能救的百姓。
宋海昌看到气喘吁吁的阿梨时,正在舞剑,一招一式杀气凌厉,他的剑是见过血的,阳光下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唤我何事?”
说到没规矩,荀浓绮算一个,徐瀚泽算一个,阿梨本就入宫不久,靠着一张巧嘴,机灵才智,和活络的脑筋,才能在荀浓绮身边伺候,这几日被荀浓绮一带,规矩也不到位。
但要论更没规矩的还得是这位皇正夫宋海昌。
宋家时代习武,几位家主身上都有赫赫战功,在家族中不论女子还是男子从小都是舞刀弄枪长大的。
到了十二年纪,每一个都是要上战场真杀敌的。
宋家人的血性那是代代相传,除了那股子血煞之性流传还有忠臣,宋家是君王最锋利的刀。
作为历代女皇手下最锋利的刀,她们要做的就是解决外患。
只是宋海昌发现,这一代的女皇让她们比起担忧外患,更在意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