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是我的夫君,而于婠,是他从边塞带回来的女子。
才回了府上,于婠“一个不小心“弄死了我的心头宠猫儿。
而我赏了她二十大板。
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还没多长时间,已经有了血印子。
嘴中依旧不断念叨着。
“南音姐姐,你绕了我吧!”
“我错了......”
宾客们的议论一阵接一阵,愈发过分。
沈暮坐在主位,瞧我的眼神越发狠厉。
芸娘也扯了扯我的袖子。
可他们不知,我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上一世,因于婠弄死了我的猫儿,我打了她板子,她也是这般,在大庭广众下哭诉。
为了沈家的颜面,我跟她道了歉,选择了息事宁人。
可到头来,落得个猖妇的名声不说,还得了沈暮的冷眼,让我爹蒙了羞。
而今,重来一世。
我站起身,捏了桌边的杯盏,看向身边的芸娘。
“芸娘,你去将我屋里的那篮子拿来。”
说来也是好笑,于婠将我的猫儿弄死后,还特意送到了我面前。
我的猫儿鲜血淋淋,身上不下百道伤痕,都是刀割。
可送到沈暮面前,他轻飘飘一句不过一个小玩意儿就打发了我。
甚至连点儿补偿都没送过来。
还好,我心疼我的猫儿,没有立时将它送出去。
不一阵子,芸娘过来,取出篮子里鲜红的布包,慢慢展开。
鲜血淋漓的猫儿瘫在布包上一动不动,可依稀能瞧得出来,那一身皎白的毛发。
一时间,在场的宾客像是哑巴一样,都噤了声。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猫儿对我有多重要。
自和沈暮成了婚,家中一切琐事皆是由我办理。
而接见宾客时,每每他们都会看到我对这猫儿有多么宝贝。
“诸位瞧瞧,就是这女子,将我的猫儿弄成这般。”
俯下身,我摸了摸猫儿。
宾客们也纷纷俯下了身,瞧着猫儿身上那血淋淋的刀伤,起了议论。
“瞧瞧这伤痕,没个百十来刀,大抵是伤不成这样的。”
“虽是个畜生,可伤成这般,也是在残忍了些。”
沈暮也从主位上起身走了过来。
方才狠厉的脸如今黑得铁青。
“南音,随我来。”
他忽地拽了我的袖子,狠狠一扯。
我看得出来,他在强忍着怒火。
于婠还在抽抽泣泣哭着,头上的血包红的吓人。
“沈郎”,她小声喊。
一瞬间,沈暮的眉头拧得越发紧。
拽了我的胳膊就往出走。
我顺着他走到一处角落。
他转过身来,脸色冷得发寒。
“宋南音,人命关天,好玩吗?”
“婠儿都已经给你磕头磕成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瞧着他那黑得透彻的脸,我却有些想笑。
分明是他的好婠儿她顶着那一身伤,梨花带雨跑到别人面前哭诉在先。
如今倒蛮不讲理,觉得我做得过分。
我又没求着他的好婠儿给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