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大伯母的眼睛泛红,一脸愤恨地看着陆夕语。
陆夕语一巴掌被掀翻在地上,白皙的脸上瞬间浮出红肿。
火辣辣的疼。
大伯母眼神怨毒,咬着牙道,“你个死哑巴,抢了我女儿的男人,现在还害得她流产!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陆夕语眼睛浮现泪意,鼻尖酸涩。
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她发出“啊啊”的哑巴音,试图解释,可换来的却是大伯母满脸的怒意,以及……那个人的一双冷眼。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优越,五官凌厉冷酷,手背上的青筋血管肉眼可见。
他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弧度,眼睛里冷得像是冰一样,几分审视的望着她。
旁边大伯母不依不饶,“寒城,当年你答应要娶我的女儿,但因为老太太你已经负了我女儿一次了!如今老太太过世,这个死哑巴肯定是听到你要离婚了,就把我女儿推下了楼!”
大伯母语气十分笃定。
陆夕语听到那满口的污蔑,眼睛突然瞪大。
她不明白大伯母为什么这么说,大伯母明明看见了是堂姐自己掉下去的!
她夹着泪珠,立马起身着急地朝着顾寒城比划着手语。
——不是我,是她自己,从楼梯,摔下来。
她一遍遍打着手势。
顾寒城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梭巡,看着她已经有七个月的孕肚,眼里没有丝毫初为人父的温情。
陆夕语被这眼神冰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顾寒城修长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颚,指腹间的力道加重。
陆夕语几乎痛得要掉眼泪。
顾寒城,“夕雪是不易孕体质,你觉得她会为了陷害你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吗?”
那冰冷的质问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凿在她的心上。
陆夕语小脸发白,瞳孔颤动着。
那一刻,她多想自己能说话,想问问他,她这个妻子在他眼底就这么不堪吗?
大伯母见状,立马道,“贱人!你爸妈出车祸死了,我们家好心收养你,你却到顾老夫人面前卖乖,蛊惑老夫人,逼得夕雪和寒城分开两年……如今我女儿好不容易怀上我的金孙,你却又把她推下去!”
陆夕语鼻尖酸得厉害,却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拼命的摇头!
祖母是她的恩人,祖母也确实逼着寒城娶她,但她从来没蛊惑过祖母,更加没有害人!
她比划着手势,试图否认。
可大伯母根本不给她机会,立马道,“寒城,这可是你和夕雪的骨肉,她有多么期盼这个孩子,你是知道的,你别让她寒心啊……”
顾寒城脑海不由浮现那张温柔的脸,那抚摸着肚子满眼希翼的女人。
他发冷的看向陆夕语的孕肚。
只觉得碍眼。
顾寒城喉头一滚,嗓音里只剩下冷寒,
“我的孩子不能带有你这样人的基因。”
陆夕语大脑一片发麻,一种不好的预感攀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