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直泻下来，孔致远说出了关于胳膊疼的故事。在四川、在都江堰、在那个雨季所发生的事，一点点讲完。沈亦如心里充满了愧疚。当时还为收到了那么美的照片而激动万分，那都是陌生人发给她的，还一直都在怪孔致远不和她联络，没想到孔致远受伤了。

之后的日子，沈亦如常在下雨刮风天气，给孔致远送膏药，缓解一下心里的愧疚。沈亦如常去送东西，这一来二去，沈亦如追孔致远的事闹得系沸沸扬扬了，别人怎么说，沈亦如不在乎，她总说：“我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很快就到圣诞节了，学校里有同学策划的平安夜聚会，听说很热闹。出于好奇，沈亦如就去了。

会场在体育馆，有很多同学在，会场中央有一棵大圣诞树，挂满了彩灯。碰到孔致远一点都不足为奇。但是他身边的短发女生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身材矮小，却也是足够灵活。皮肤是小麦黄，眼里透出古灵精怪。过了一会孔致远，带她来见沈亦如。

“你好，我是致远的女朋友。”沈亦如顿时惊了一下子，不过，接着一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好，我是沈亦如，是孔致远的……同学。”敬了杯酒，沈亦如觉得很尴尬，说夜里太冷，先回去了。孔致远跟出来送她，边走边聊天。

“大一开学后不久，我在你们高中同学那儿，找到了你的大学校址，准备给你寄一份最后一份礼物，毕竟开始新的生活。那几颗魔豆是我专门买的，我打算等魔豆长出来，你如果还念着往日情分，会再来找我的，可是你没来，魔豆三个月就会开花，所以三个月后就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寄信人是你啊，那个豆子我大二才种下去的，那个信封也早丢了。”

“风铃上其中有一根铁管里塞了张纸条，写着我的联系方式。”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直说呢？”

“我以为你把我忘了，而且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你已经打扰我的生活了。”

下过雪后的天空，明月高悬，雪反光，映的周围像白天一样。孔致远看清了沈亦如的愤怒，看清了离去的背影。

沈亦如在初中曾经追过孔致远，可他老躲着她。后来到了高中，当年的丑小鸭出落得亭亭玉立，虽不是校花级别的，却也有几分魅力。没有丑的女孩子，只有不会打扮得女孩子。沈亦如偏偏不爱化妆，素面朝天更像是理科班的一员。一直到现在，素面朝天仍是她的特色，沈亦如从不化妆，自信的迎着太阳走。

冬天的后半夜，愈发的寒冷，沈亦如坐在走廊里，呆呆地坐在楼梯上。心里凉，就不觉得身上凉了。掏出手机来，拨通一个号码。

“您好，我是方露，有事不在，请留言。”

“方露，我是亦如，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天道酬勤是瞎话’吗？事实就是如此，我一直喜欢的男生，一次又一次与我错过，任凭我怎么做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