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里，王俊辉要来两笼小笼包。小娜不太敢说话的样子，只是低着头吃包子。看女孩吃的差不多了，王俊辉这才问道：“说吧，你有什么困难想让我帮助你？”小娜犹犹豫豫地说：“我父母都病了，家里没有钱治病……只要你能借给我点钱，给父母治病……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王俊辉迟疑片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小娜低着头说：“我是乱发、乱打的，希望能遇到能够帮助我的好心人。”王俊辉有点犹豫不定了，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像是个骗子。想了想后，王俊辉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小娜，说：“我今天带的钱也不多，你先应急下吧。”说完，王俊辉起身就要离开，不想小娜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小娜轻声说：“我不能白要你的钱，让我陪你一次吧。”王俊辉当然知道小娜所说的“陪”一次是什么意思。王俊辉头也不回地说：“对不起，你看错人了。如果你父母真的有病，就快去帮他们拿药吧。否则，就请你把钱还给我。”小娜这才慢慢地松开了紧抱着王俊辉的手。

王俊辉向前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小娜喊道：“大哥……”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咕咚”的声音。王俊辉忙回头，看见小娜已经跪倒在地上。王俊辉忙上前扶起小娜，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小娜抬起头流着眼泪说：“大哥，我看出来你是个好人。其实，我有钱……”边说着，小娜边把那两百块钱塞进王俊辉的手里。看见周边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小娜忙起身一把拉住王俊辉的手，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拐过一条街道，小娜脱掉身上那件陈旧的外衣，露出里面时尚的服装。换了衣服的小娜拉着王俊辉快步走进旁边的一家咖啡屋里。王俊辉被这个叫小娜的姑娘搞得晕头晕脑的，猜不透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二

在一间包房里，小娜要了两杯咖啡。然后，小娜强作笑脸地问王俊辉说：“大哥，你猜我是干什么的？”王俊辉摇了摇头。小娜说道：“不怕你笑话。以前我是个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赚钱的小姐，现在我是个骗子加小姐。”说完，小娜自嘲地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香烟来给自己点上了。小娜的话让王俊辉大吃一惊，倒不是小娜坦言自己是个小姐令他吃惊，而是小娜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呢？

小娜的真名叫马丽娜。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三年前马丽娜初中毕业后，从农村老家跑到这个城市的一家工厂里去打工。她本来以为靠自己辛苦赚的钱，可以补贴家用的，不曾想那点微薄的薪水除去了房租和伙食费每个月就所剩无几了。就在一年前，马丽娜的父亲突然患病，仅医院手术费一项就需要三四万元，再加上住院费、医药费等等，也就是说没有七、八万块钱给医院，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病床上痛苦地死去了。马丽娜听工厂的小姐妹说晚上到夜总会去兼职当坐台小姐可以赚到很多钱，她几乎没有多想便跑到市里一家叫“凌晨”的夜总会去应聘。听马丽娜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俊辉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马丽娜说的那家“凌晨”夜总会的老板叫范长海是王俊辉的高中同学。王俊辉早就听说过，范长海仗着姐夫在市委工作的关系利用一些女孩子在夜总会里搞地下卖淫的生意。王俊辉刚从部队退伍回来的时候，范长海还想请他到自己的夜总会里去当保安经理，被王俊辉婉言谢绝了。王俊辉没有打断马丽娜的话，继续耐心听她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