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衍则没和她客气:“我尝个味儿就行。”
陈颂宜不得不去取了个家里的餐盘,将她的意面分食给他。
“够了,谢谢。”孟弗衍接过餐盘,自行捡了家里的叉子,“你涂药没?”
陈颂宜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不是撞了?”孟弗衍示意一下她的额头,“红的。”
陈颂宜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弯唇:“没事没事,不疼。”
孟弗衍耸耸肩:“Fine。”
“你不疼,我哥要是看见你额头的肿包,得心疼。”
因为孟弗衍补充的这句话,陈颂宜还是在饭后给自己拾掇了点药涂抹。
药箱还是对孟未寻这里的布局更为熟悉的孟弗衍帮她拎出来的。
翌日起床,陈颂宜的额头如她所愿恢复如常。
她考虑的其实并非孟未寻会心疼。说实话,她反倒希望被孟未寻瞧见了心疼她一番。
主要是孟未寻肯定得询问她怎么弄伤的,她不想将比抱错人更社死的事情告诉孟未寻。
下午陈颂宜结束课程,十分惊喜地在学校外面看到孟未寻。
孟未寻一下飞机,先来培训机构接陈颂宜。
陈颂宜感动地捧着他的脸一番心疼:“不累啊你?”
孟未寻搂住她贴上来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宝宝好像有消疲解乏的功效。”
陈颂宜烧着脸乐呵呵,由孟未寻带着去孟未寻预订好的高级餐厅吃饭。
期间孟未寻送了她一条项链,是此次他出差买给她的礼物,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
九点左右,两人回家。
孟未寻弯腰帮她从鞋柜取出家居鞋为她穿上。
陈颂宜趁他起身的时候,亲上他的脸颊。
孟未寻笑了笑,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角。
痒痒的,但很舒服,陈颂宜忍不住歪头,让自己的脸颊刮蹭着孟未寻的手掌。
玄关橘色的灯光氤氲之下,他们一瞬不眨凝住对方,陈颂宜自觉眼神都拉丝了,旖旎气氛十分到位,接下去孟未寻应当低头来吻她才对。
可迟迟没等到。
陈颂宜干脆圈住他的颈子、踮起脚,主动往他唇上凑。
家居鞋摩擦地板的脚步不疾不陈传出。
孟未寻望向陈颂宜身后:“阿衍,还没睡?”
“……”陈颂宜被迫停止勾引。
孟弗衍打着呵欠:“听见动静,出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继续。”
陈颂宜:“……”
这还怎么继续啊……
孟未寻也的确没和陈颂宜继续,先各自回房间。
念着孟未寻风尘仆仆,是该歇会儿,陈颂宜并未穷追不舍地黏着。
但她洗过澡之后,还是又去敲了孟未寻的房门。
孟未寻也已经洗漱完,头发湿漉漉的,披着件靛蓝色的缎面睡袍。
这睡袍,今早陈颂宜在刚起床的孟弗衍身上也见到过。
“你和你弟弟的衣服都是共用的?”
“阿衍嫌麻烦,懒得自己买衣服,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他经常从我这里拿。本来我也习惯了同一件衣服多买两套,正好图了阿衍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