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在柔软的床上,我不禁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只是不知道皇兄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
若他迟迟不来,我该如何。
若叔父杀来,我又当如何。
迷迷糊糊睡过去前,我心中笃定,拿下言璟。
他屋内陈设,以及姿容谈吐,绝非这乡野能有。
我需要他的庇护。
他一定要,对我难以放手,爱的死去活来才可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变着法的给言璟献殷勤,务必向他证明我的真心。
他书写我磨墨,虽然磨了一半嫌累躺在一边的榻上睡着了。
言璟的随意放置在书房里的一张塌都比我屋里的床舒服。
我便时常借磨墨陪侍来蹭他的榻。
一开始言璟还会冷着脸赏我几个脑瓜蹦子,后来久而久之便随我去了。
甚至某天那榻上还能出现一个精美的软枕。
他吃饭我布菜,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给下人的菜实在粗劣,而给言璟单独的小厨房做的菜却不输御膳房。
我经常借着试毒的名义还能偷吃上几口。
一开始他还会瞪我几眼,后来桌上便不知何时多了一副碗筷。
他煎药我看火,虽然几次卖东西的小贩吸引去试吃了忘了药。
一开始大多都是被他骂两顿,后来他就习惯了,甚至在小贩吆喝的前一秒就能掐住我的后脖颈子。
“干活。”
他出门义诊我背包,虽然他几次三番说过不用我背。
但我还是要跟着,去镇上探探皇兄的消息。
他洗澡我搓背。
当然这是我尚未完成便夭折的计划。
夜里偷偷摸摸拿了澡胰子进去,还没看上两眼就被他扼住喉咙。
他表情森冷的可怕,却在看见我后全数退化为无奈和不知名的羞愤。
“孽障!你,你一天到晚究竟有没有什么正事要做?”
他湿漉漉的手从我的喉咙移至眼前,微热的水汽蒸着我的肌肤,有些微妙的痒。
我吞了吞口水,危险解除,接下来便是美色上头。
刚刚惊鸿一瞥的腹部肌理叫我口干舌燥,说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的过不了脑子。
“我就看看……”
他冷笑,“看看?我看你想要的不止如此。“
我点头,半晌还委屈道,”我倒是还想摸摸,你也不让啊。“
他一下被哽住,气笑了,”你这么说,倒是我小气了?“
我不敢再答,只眼珠贴着他的指根滴溜溜的转。
衣物被穿上身的悉悉索索声响起,我撇撇嘴,“遮什么遮,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我就被丢出了屋子。
院里的小厮八卦的凑上来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故作神秘的摇摇头,“害,可惜,可惜阿。“
小厮石化,连话也说不清楚,“啥,啥啊。”
我继续深沉,“看着人高马大的,可惜阿。”
我瞅了屋外大娘的绣花针一眼。
小厮不敢置信。
我哼着小调离开,秉持得不到就毁掉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