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最后一个呢？”苏柳晗闻言后没有半分情绪，仿佛她所有的情绪都随着那场大火，随着苏十娘一同离去了。

只是她的心中却不无讽刺，上一世她为报救命之恩，为了活下去而成了一个人的杀手，没想到穿越后也上演了一模一样的场景。

与前世不同的估计是前世她心中没有仇恨，也没想过报复谁，而今世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恨上了那个杀了她娘的人，也想为苏十娘报仇。

“最后一条我还未曾想好，等我想到再说吧！”本来想将最后一个要求也用了的慕烨突然一转念便如是说道。

他想到会不会有一天需要这个条件来让自己解脱出来，不曾想一语成谶，但这都是后话。

而自慕烨在此时有这样的念头时便注定他必定会输给墨衣少年，因为当两人才智相同时，比得便是心态了。

从这里看，比心态慕烨比不过墨衣少年，他终是太过仁慈了，但当两个旗鼓相当的人对弈时，最容不下的便是妇人之仁。

“好，那我们走吧。”苏柳晗应得很快，语气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虽然无法从苏柳晗的脸上获得情绪，但她双眸的空洞便已告诉慕烨，他眼前的人不再是一天前会与他打闹回嘴的人了。

十天后的傍晚，苏柳晗与慕烨来到了陌夙山脚下的一个小镇里，因为是来往两国之间的必经之路，所以二人找到客栈时天已黑了下来。

这十天苏柳晗基本上没有开口说过话，除了必须要回答的才以一个“嗯”字敷衍了事，安静得根本不像是五岁的孩子。

同时反常的还有自苏十娘出事以来，苏柳晗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除了安静了些还有周身气场变得冷硬了些没有其他正常人该有的表现，对此慕烨虽疑惑但却并未有其他动作。

第二日早晨，慕烨将一切准备妥当后，二人便出发了。

因为已迈进冬季，山上的早晨也十分寒冷，再加上山路崎岖，山势呈垂直走向，二人便也走了三四个时辰才到山顶。

其实若是慕烨施展轻功带着苏柳晗上山最多两个时辰便够了，但是百芸阁的要求便是如此，步行爬上山是百芸阁的入门要求。

百芸阁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他们专门负责培养杀手，但所培养的人中只有两个能成为真正的杀手。

一个留于阁内培养，而另一个则会外送。

外送的那一个可自行选择买家，而被选中的买家要根据杀手的能力支付一笔佣金，至于是什么须由百芸阁来定。

同时他们每年冬至这天会在这陌夙山顶招收人，所收人数不限，年龄只需在十二岁以下即可，倒真是符合了他们的名字，百芸，云集荟萃。

但每一年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两个真正的杀手，由此可见，这训练必定十分残酷。

这一路上慕烨为苏柳晗说着与百芸阁有关的事情，也间接告诉了苏柳晗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到了山顶时，慕烨几乎把百芸阁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然后苏柳晗仍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们到时，山顶已有不少人在等待了，清一色的都是孩童，山顶的风有些刺骨，站在寒风中，慕烨深深地看了苏柳晗一眼后与管事之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去了。

那看起来不舍的样子使得苏柳晗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但瞬间就消失不见，快得让人以为自己只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