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替郡主委屈,那安王一次不来看您不说,还躲到了军营里,分明就是拖着婚期。」
看着这丫头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连手中的蒲扇都越摇越起劲了。
惹的我发笑。
「那他不来寻我,我便去见他好了。」
「郡主,您怎么……」
「我的确也有些想念他了呢?」
……
太医来过几趟后,我的「病」也算好的差不多了。
挑个日子我便带着怜儿直奔军营。
碍于身份守卫并未拦我。
景渊正在操练兵马,一身银甲在日头下泛着光。
一双剑眉紧紧蹙起,目光森冷异常,带着少年将军的威严。
转头看向我的时候脸色又冷了几分。
我提裙上前。
「渊哥哥,擦擦汗。」
我揉捏做作学着以前的模样,捏着帕子朝他脸庞抚去。
他立马如往常一般躲开,冷脸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军营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渊哥哥,媃媃有些想你便没想这么多,对了,我带了些平日你最喜欢的果子和杏仁酥,你快歇歇尝尝。」
我不听他的责问,一脸讨好的递上食盒。
「不必了。」
「渊哥哥,你就尝尝吧。」
我不死心。
「本王说了不吃。」他伸手一挥。
我便整个人连着食盒都被掀翻在地,果子也在尘土里滚了几圈落在一旁士兵的脚下。
「郡主。」怜儿惊呼着跑过来。
「嘶…好疼。」我微微颤抖举起手,手掌被石子划出了好几道血痕来。
景渊似乎没想到我一推便倒,原本冷峻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惊慌无措。
「郡主…」下面有不少跟过我的父兄的兵将,也微微挪动了脚步。
「你…你还好吗?」景渊生硬的开口,一双手伸出来又缩回去,不知道该不该拉我。
我低下头狠狠在舌尖咬了一下。
眼里立马泛起水雾,我才一脸痛苦的抬头看向他。
「渊哥哥,我脚踝似乎扭了。」
「安王殿下,我家郡主受伤了,可否借营帐一用让军医为郡主诊治。」怜儿对景渊说。
景渊不言语,似乎是犯了难。
我当然知道他不愿意,因为姜知意在他帐内!
姜知意是四公主伴读,她和景渊也是那是相识,据说她救过景渊的命。
不过上辈子我只和她见过几面,倒不曾多关注过她。
知晓她名字也是从景渊口中,只说她虽和我们一般束之高阁,可却知晓家国大义,懂用兵之道。
丝毫没有我们这些贵家小姐这般的揉捏做作,满脑子只知晓情爱。
那时候我虽吃味,但还是保持着一个王妃的肚量。
可是直接景渊称帝后,第一件事就是接了她进宫。
若不是群臣反对,怕是要直接许她后位。
为此他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终只肯退一步就是后位空悬,让我这个发妻和她平起平坐。
直到我这个「炮灰角色」死后,她才顺理成章坐到了那个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