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贵人收拾好便出了内室,只见一美人端坐在位置上饮茶,神色慵懒,媚眼如丝。端贵人和她少有来往,这样一看,倒觉其绝色倾城。
端贵人还没来得及出声行礼,城惜就抬眼:“行礼就免了,妹妹身子金贵着,若是有什么磕磕绊绊就不好了。”端贵人一愣,随即浅笑:“礼不可废,嫔妾参加卿婉仪。”
城惜不轻不重地撂下茶盏,嫣然一笑:“妹妹倒是知礼。”端贵人含蓄一笑,入座,心里打着鼓,不知卿婉仪为何突然就来了,这位可不是只空有副美艳皮囊。
城惜看出了端贵人的不安,神色自若:“前些日子知道妹妹有孕,奈何宫中有事抽不开时间,今儿得空便前来看望,怎么,姐姐会不会扰了妹妹清净?”
听其言,端贵人也微笑:“怎么会,姐姐前来看望妹妹不甚荣幸呢。姐姐福泽深厚,妹妹可是巴不得来沾点喜气呢。”
自己明明比她年长,可她却一口一个妹妹,可见这位卿婉仪倒是嚣张。
城惜不在意地笑笑:“妹妹可真会说话。”一眼便看见了端贵人腰间的荷包,那绣法,似乎是婼顺仪姐姐的,城惜敛了敛神色。
转头示意抱琴呈上贺礼,语气淡淡:“妹妹初次有孕,姐姐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刚好库房里有支千年人参,反正姐姐也用不上,就赠给妹妹了,妹妹可要给皇上生个健健康康的皇子。”
端贵人脸色一凝,即使城惜语气淡淡,可论谁都能听出话中的不屑和炫耀,却也只能笑着感谢:“如此,妹妹便多谢姐姐了。”
城惜摇着团扇:“妹妹腰间的荷包当真精巧。”端贵人笑意盈盈:“本来姐姐喜欢,妹妹自当忍痛割爱送给姐姐,可是这是婼顺仪所赐,妹妹倒不敢轻易送与旁人。”
端贵人这话也满是得意,后宫中婼顺仪与卿婉仪交好,可端贵人有了身孕,婼顺仪便来向端贵人示好,把城惜晾在了一边。
城惜挑挑眉:“既然是妹妹心头好,姐姐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妹妹还是好好留着吧。”
想必问题就在荷包里了,见目的已经达到,城惜起身:“时候不早了,姐姐就先回去了,妹妹好好休息。”
端贵人也跟着起身,缓缓行礼:“嫔妾恭送卿婉仪。”
踏出殿外,城惜觉得心情大好,入画匆匆赶来,行礼:“主子,皇上晚上来主子这用膳。”城惜点头,往昭阳宫行去。
到了傍晚宸帝就来了,城惜侍立于一旁为其布菜,宸帝看了一眼城惜,勾唇浅笑:“看你站着挺累的,坐下吃吧,让奴才们布菜就行了。”
语毕,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康海便站在皇上身边布菜,城惜倒也不矫情,坐在皇上身边,扇稚上前执筷。
皇上侧首看向城惜:“今天去端贵人那里了?”城惜撇撇嘴:“皇上消息可真灵通,不过妾可没给她气受,端妹妹知礼,妾喜欢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