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仿佛诅咒一般。
但后脚,老夫人便真的受伤流血,现在伤情轻重,还未可知。
这真是巧合?
苏怜衣望着苏怜月,胆怯的目光里,带起些许的试探,“那二姐姐能治好母亲的病症吗?”
“当然可以。”苏怜月没客气,直接问道:“有笔墨纸砚吗?”
苏怜衣一愣,“什么?”
苏怜月重复道:“笔墨纸砚,随便什么纸笔都可以。”
“有,有……”苏怜衣反应过来,迟疑地道:“只是,二姐要笔墨纸砚做什么?”
“你取来即可。”苏怜月面色冷淡,莫名有一丝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压。
让苏怜衣不敢拒绝。
苏怜衣几乎是本能地答应下来,转身便去了东暖阁。
杨氏住在西暖阁,东暖阁那边正好是一间书房。
苏怜衣很快便取来一份纸笔,递给苏怜月的时候,还有点怯生生的,“二姐……要这纸笔做什么?”
苏怜月没有回答,只是将纸笔接过来,铺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毛笔,一手捏手印,一手开始在纸上作……画。
苏怜衣和张妈妈,便见她在纸上好似胡乱画着什么。
两个人不由起身凑过去,想要看看苏怜月在干什么。
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苏怜月好像是在画符。
大昌尚道,即便是普通百姓,对符箓纹样都十分了然,更不消说他们这种钟鼎之家。
但是……
画符不是应该用黄纸和朱砂吗?
苏怜月随便拿来一份纸笔,这样画有用吗?
苏怜衣和张妈妈心里,不免有些怀疑。
杨氏在昏迷的边缘,身体愈发吃不消,她隐约知道女儿应该是在做什么,但也不太清楚,更无力开口。
方才跟苏怜月说了几句话,仿佛便掏空她所有的力气。
张妈妈瞧着苏怜月那画符的模样,和她记忆中画符的样子,不太一样,不由问道:“二小姐这当真是在画符吗?老奴怎么瞧着……不太对劲?”
“谁给你说,画符有固定标准的?”
苏怜月头也不抬,一边画符,一边淡声道:“古言说,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与朱,若真有本事,便不需要那么多假把式。”
说话间,苏怜月一笔下来,很快便画出一张符来。
张妈妈和苏怜衣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愣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苏怜月拿着笔,在符头、符胆、符脚,各画了一个勾。
随后,她放下笔,又抬起手,放在齿尖一咬。
下一秒,她的指尖冒出来一滴血。
苏怜月单手结印,想也不想,便在符头、符胆、符脚的三个勾上,各点一下,此为点相。
符纸点相聚灵后,方才成符。
就在苏怜月的点相之后,拿起符纸,向四周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
张妈妈和苏怜衣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感觉应该是某种符咒。
未几,苏怜月声音一沉,低声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