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玉红一无所知,见两人在眼前打哑谜,声调更高了三分,“阿拉想急死我是伐?”
玉婉莺这才回过头来,跟母亲解释,“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这光秃秃的一句,根本没解答玉红的疑惑,“那……”
“昨日宴席结束,我便与方远一同去了汇豪,喝了两杯,他本想叫我陪他,被我想办法揭过了,半夜时我便出了饭店,坐的东临车子家去。”
虽然事实如此,但玉红还是一脸忧心,“你出饭店时候有人看到你吗?”
玉婉莺摇了摇头,“当时已是子夜,饭店里的住客都歇息了,我为了避人耳目,走的侧门。”
“这样你便是最后一个见过方远的人了呀,怎得没了嫌疑呢?”
玉婉莺笑了笑,“所以方才我才问方远死因。”
玉红不明所以,“被人缢死……”
婉莺举起两只纤纤玉手,伸到母亲面前,“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子,如何缢死方远那般高壮的男子,即便我天生神力,那我手上也会留下勒痕才对。”
玉红看着女儿白皙柔弱的小手儿,当即懂了,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抚着胸口,“这便好,可要被你骇死特了。”
婉莺安抚完母亲,复又看向东临,交代道,“你回头去我房内,桌案第二个抽屉里取我的名片,拿着去递给警察署的刘厅长,司法部的赖厅长,还有三军的吴参谋,他们是我多年歌迷,与我交情匪浅,定会帮忙。”
东临抿了抿唇,忽而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婉莺出了事,自己还要去求别的男人。但他仍是郑重其事地答应了下来,此时自是婉莺的事大,只要她安全,让他做甚么都可以。
玉红见女儿安排的如此妥当,抚掌应和,“正该如此,这些大人物只要随便动动手指,你定就安然无恙了。”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马看守开了门,催促,“探监的时辰到了,等下夜班的来交接,我怕是不好交代,你们看……”
婉莺明白,这本不是正经的探视时间,如今事情都交代完了,便也顺势起身,跟母亲和东临告白,“放心吧,没几日我便出去了,你们安心在家等我便是。”
言毕,她冲着马看守走去,“有劳。”
马看守见她识趣,心下满意,“走吧。”
婉莺冲着母亲和东临点了点头,转身随着看守离去。
徒留玉红和东临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
虽说有了头绪,但二人心头仍是惴惴。
玉婉莺再次踏入监舍,天已黑了,墙上的电灯昏黄黄地亮了起来,终于不必如之前那般适应光线。
她刚踏入,便见林丫雀抱臂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似是等了自己多时。
只见对方张口便是,“怪不得你这么不服管教,原来是个专吃男人饭的婊子,呵,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借男人势得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