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松萝也知道,单靠看,伤不了这货分毫。
所以,宁松萝才和老爹有了约定。
很显然,
她不高兴,别人也休想欢笑。
当然,
要是仅仅如此,她便可乖乖成亲,就不是宁松萝了。
她这么办,还有个更大的目的——让婚礼进行不了。
既然她不能拒绝这门婚事,那就让周举岩当众说“不”好了。
到时候都不愿,难道老爹还会强压着他们成亲不成?
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只要周举岩早早说这句,皆大欢喜。
“落轿!”
无奈,花轿已至门前,也没听到周举岩说话。
难道这货比较傻,没明白?
宁松萝脸差不多都能揭下个冰壳下来,冻得周围人经过都不自觉打颤。
“踢轿门!”司仪好容易抑制住颤抖,朗声大叫。
“踢轿门”为成亲一重要进程,代表主家威严,寓意“新人”百依百顺。
当然,“百依百顺”宁松萝不稀罕,但这个机会,她不会放掉。
周举岩不是不明白吗?
好!
那就给他点儿实际的瞧瞧。
宁松萝下马离鞍,走到轿前,先轻磕脚跟,方将脚尖对准轿帘。
“嘎巴!”
“咻!”
弹簧崩开,靴子里暗藏四只短箭分左右射入轿内。
当然,宁松萝没这么傻,要在这里行凶,而是瞅机会,将“新夫”钉到轿架,给他些颜色看看。
不过事情好似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只短箭有些偏,竟直接从旁飞出,钉到还未来得及走开的轿夫帽子上。
“这这!”面如土色的轿夫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颤巍巍将寒光闪闪的短箭拔下,虽然之前宁家老爷子给打了预防,说今日他闺女的任何活动,都不要异常。
可这也太异常了些吧?刚才要不是恰巧他低头,那钉上的岂不是他的脸?毁容不毁容另说,他的小命估计都要呜呼哀哉。
想到这里,憨厚老实的轿夫不禁默默为轿中的“新夫”点了一排蜡,别人不知道,他可看的清清楚楚,出来的只有一枚,可有三枚在里面呢。
这一枚,他运气好,钉到帽子上,里面的“新夫”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就不好说了,到时候要是钉在胳膊腿儿或者是脑袋上,那岂不是要红事变白事,喜事变丧事?
想到这里,轿夫后背不禁一阵发寒,“新夫”怎样自有天定,他还是早早离去才是正经,可就这一瞬间的感念,等轿夫再看,方圆一丈早无人烟。
人们都好似被谁用了定身术,个个睁大了眼,定定的往前看。
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司仪,你傻了?仪式还进行吗?”宁松萝则没事儿人一样将司仪拖了过来。
“啊?”长着山羊胡须的司仪,脸色早没了血色,他此时万分后悔答应主持这个婚礼了。
“进行啊?为什么不继续?”就在此时,一个淡定坚毅的声音从轿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