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荣面无波澜,却是轻嗤道,“不是日日吃斋念佛,怎么佛前能跪一整日,在我面前却是半盏茶都跪不住?你这膝盖委实是富贵命,会挑地方的很呐。”
“这……阿姐,你误会我了,我是诚心实意为您祈福的……”宋昭淑突然被拐着弯骂了,心下迷茫,一时竟想不到理由来辩解。
心中只觉得今日这宋昭荣好生奇怪,竟敢对她这般刁难?
“好,即使如此,便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听说手绣《地藏菩萨本愿经》最能给人祈福,不如你就替我手绣一副可好?”宋昭荣面色缓和,似在同宋昭淑商量。
宋昭淑一听这话,却是脸都绿了,手绣《地藏菩萨本愿经》?倒不如叫她去死好了,她从小就没学过女工,便是连针都拿不稳,秀个屁!
“阿姐,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哪里会绣什么经书啊?”宋昭淑拿出平日的绝杀技,摇头晃脑的撒娇避难。
这招果然有用,宋昭荣“大度”的改了口。
“也是,让你这乡野小丫头绣花是为难你了,不过你入府也跟着先生学了两年字了,抄经总是会的,你给我抄一百遍经书,也就算替我祈福了。”
宋昭淑:“……”
被宋昭荣说是乡野小丫头,宋昭淑气得都快维持不住面上的“可爱”了,可一想到抄经都得抄半个月,她哪里肯,又是一番惫懒推脱。
“阿姐,我的字太丑了,给你抄经怕是到时候会得罪菩萨呢……”
宋昭荣听她推三阻四,似被惹恼,脸上多了一分怒容,“你这也不会,那也不肯,这就是你祈福的诚意?当真是虚伪至极!”
“阿姐……我……”宋昭淑没想到宋昭荣会突然发作,正准备找补。
宋昭荣却没耐心听她的话了。
“你放火烧楼,险些害得嫡女命丧黄泉!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折罪。
你竟然这般不甘愿,这也不会,那也不能,那你就去洗恭桶吧,这总是你做惯了的事!
今日之内,全府上下包括下人的恭桶都由你来洗,任何人不得帮忙,若是漏洗或是别人帮洗一个,那就再加一天!”
“阿姐?我可是宋府的女儿,我怎么能去洗恭桶呢?”
宋昭淑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让她去洗……恭桶?
洗恭桶!
那么肮脏的东西,以前她是粗使丫鬟的女儿,不得不做,可如今她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碰?
宋昭荣她怎么敢这么做?
这个**!
宋昭淑眼底藏不住恨意,几乎屈辱的想要杀人,可是宋昭荣却看都懒得她一眼,神色漠然。
自命非凡的人最受不得折辱,这比打她骂她杀了她更管用,宋昭淑进府两年已经被捧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甚至妄图想杀了她,取代她嫡女的位置,那么她便教教这宋昭淑,什么叫嫡庶有别!
宋昭淑还在求饶,眼底仇恨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