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结婚吗?我不要你的钱,彩礼的话,我了解到这个城市中产家庭一般是三十万,你觉得可以吗?
安然坚决地摇了摇头,方志远——就是刚刚里面那个男人,他说的也有真的,我......
傅越宴看见安然的脸和耳朵都烧红了,这是一个传统的小女人,咖啡馆里的对话表明她似乎是被人下套失了身——她应当是很羞耻的。
如果昨晚是她就好了。
你不必跟我解释太多,你的伤口也不必让我知道,傅越宴温柔的声音变得冷硬几分,我只是需要一个结婚的人,如果之后的生活你不接受,商量好我们就可以离婚。
安然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他,傅越宴错开了这视线,我叫傅越宴,今年27岁,普利斯顿大学金融硕士,归国五年,父母离异,目前没有工作。
安然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磕磕巴巴模仿傅越宴。
我、我叫安然,今年20岁,额......没读过大学,在蛋糕店做店员,我爸妈......
安然停住了,抿唇低下了头,声音都小了些,我爸妈在我13岁的时候,车祸离世了。
傅越宴掏出户口本身份证,带了吗?
安然怯怯地摇头,没有。
方便回去拿吗?
可是,我没有说要跟你结婚。
跟我结婚,起码这种烂人出现的时候,我会保护你。
安然的目光黯然了下去,她轻咬下唇,你对我没有要求吗?
对。
那我不要彩礼。
有人会保护她,就够了。
不想再纠结什么,傅越宴一锤定音,那就回家拿户口本吧,今天就结婚。
回家的时候,伯伯刚从工地回来,满身灰尘汗水。
安然,这是谁?
啊......伯伯,这是傅先生。
傅越宴主动上前伸手,你好,我是安然的未婚夫,今天是回来拿户口本去登记结婚的。
伯伯皱眉看向安然,不是方志远吗?
没等安然回话,他便看向傅越宴,你是卖保险还是卖房的,有没有房,能给多少彩礼?
傅越宴的眉微抽,卖保险......
我现在没有工作,不过我愿意拿出三十万彩礼。
安然一听他又提起,赶紧开口,不用不用......
伯伯那张刻满辛劳褶皱的脸却舒展开了,三十万?
是,三十万。
安然,你去结婚吧。
伯伯迅速就认可了这婚事,让安然不由得生出几分羞涩,她在狭窄昏暗的客厅桌子下拿出了户口本。
伯伯的身形有些佝偻,但是他始终默默地看着,没要求留下彩礼。
安然收拾了一个背包的行李,便从伯伯家出来了。
趁民政局还没下班,他们办好了结婚证。
证件照上傅越宴眉眼平静,便显出几分清冷,安然却羞涩地笑着,软糯温柔。
拿着新出炉的证件,安然总有些不真实感,可是铺天盖地的幸福感完全的把今天所受到的一切创伤都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