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枭,孟买有个老板急需一大批货,你亲自去送,别再出问题了。”
“今天?”沈枭斜睨一眼我。
“立刻。”督军说。
沈枭默不作声转动打火机,几个来回后,他朝掌心一收,“老爹,沈霖那小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事做过了。”
督军皱眉,问发生了什么。
此时我正端着茶盏走到沈枭身侧。
茶杯递给他时,他微不可闻蹭了蹭我的指尖,我斟茶的手一晃,几滴水倾洒出,溅落桌沿。
我慌忙去擦,忽然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下一秒,我踉跄倒下,却被一抹温暖包裹,淡淡水墨味儿沁入我鼻息。
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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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我躺在督军的床榻上。
身上盖着绒毯,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缠在一起,浑身无力。
我费力从床上坐起,又浑浑噩噩倒下。
督军推门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白粥,见我醒了,吩咐人去打一盆热水来。
他走过来,坐在我床边,温热的手背摸了摸我额头,“嗯,不烫了。”
我想起昏迷前的怀抱,我问他,“延叔,是您抱我回来的吗?”
他没回答。
用勺子一点点将粥吹凉,舀了一勺,喂到我嘴边,“尝尝看。”
白粥诱人的香气钻入我鼻息,我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吞咽。
这粥入口醇糯,放了少许桂花白糖,甜丝丝的化于唇齿。
我一口接着一口不停。
见我狼吞虎咽,他脸上染着清淡的笑意,“看来我手艺还不错。”
正巧,一个脸上有狰狞刀疤的男人端着热水进来,我见过他,叫阿诚,从督军在C国时就跟在身边。
他显然吓一跳,难以置信这样的话是从沈沐廷嘴里说出来。
我险些呛着,“延叔,这是您做的?”
他将毛巾浸泡在水盆中,捞出拧干,细心擦拭我的脸,“不像吗?”
督军音色醇厚,拥有成熟男人最原始的魅力,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我盯着手里的白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督军问我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起身正要叫医生。
我摇头,拉住他结实的臂膀,一股脑扑进他怀里。
这段时间被沈枭折磨,又见了许多血腥的画面,我心里的紧张和委屈达到了极点。
我双手缠上他腰,脸颊埋入他颈窝,淡淡水墨的香意扑鼻而来,好闻到惊心动魄。
督军身子一颤,没有躲避,喉咙跟着下沉。
良久,他回抱我。
阿诚见状,恭敬弯腰,轻手轻脚将门带上。
听到我呜呜的哭声,督军轻轻拍我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延叔在呢。”
此刻,他像父亲般,给予了我莫大地安慰。
见我委屈惊惧,他笑意一收,“沈霖的事我听说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惊讶看他。
沈霖是他义子,而我只是他买下的蝶女。
他说会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