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那个男人半含着,苏棠感觉到他的舌尖在她耳廓出来回弹动着,炽热的温度让她更加惊慌失措了。
那个男人动作柔和了许多,在他有意识地挑拨下,一股热火窜进苏棠体内,她感到浑身上下麻酥酥地痒个不停。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弱的低吟。
一声轻呼,在那个男人听来,是她在召唤,他嘴角流露出满意的淡笑,当即气势汹汹地侵入她的领地。
“啊——”
她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叫,紧紧闭着眼睛,不许里面蓄满的泪水滑出来。
不知睡了多久,苏棠醒来,被耀眼的光亮刺得眼皮一跳。
明媚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照进来,明明是温暖和煦的光影,却带给她一股透骨的冷意。
身下的洁白大床上,床单凌乱,垂眉盯着重叠的褶皱,苏棠内心有些惶惶不安,昨夜发生的,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血,洁白胜雪的床单上,勾勒着点点红梅,很是扎眼。
大腿内侧传来的痛意,让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意识到,一切都不是梦。
苏棠喃喃低语:“安欣,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安家。
可是,为什么安欣一定要处心积虑地针对她?
想到此,苏棠漂亮的水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找到自己的长裙,失望地发现,裙子已经被撕扯地零零碎碎,无法再穿了。
她裹着床单,环顾四周后,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件纯白色的浴袍。
没有别的办法,有得穿总比裹床单要好。于是,苏棠拽过那件浴袍,接着她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白纸。
“记住我,傅?枫。”
六个狂野的大字,提示着她昨夜的屈辱。
苏棠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炯亮的眉眼,还有他桀骜不驯的面容,薄薄的水唇,她脸上顿时又漫入两朵红晕。
手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她在心底喃喃冷笑:“傅?枫,真是好名字,可惜了,字还不错,人,却是一只枕上禽兽!”
苏棠看着手中的那张纸条,眼中染上氤氲的湿气。
她疯了一般那纸条撕得粉碎,强撑起淡然的脸色,准备离开这里,就当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纷纷扬扬的纸屑洒在米黄色的地毯上,苏棠正欲站起来时,深色胡桃木门突然打开了。
“你好,我是南江时报记者,据爆料说,你是安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女,请问你对你的身份,有什么感想吗?”
“你好,我是永城日报记者,据说你遗传你的妈妈,天性放荡,请问这种传闻属实吗?”
“你经常在酒店里约炮吗?为何在安氏的别墅里,你也能做出这种事,你不怕给安董事长丢脸吗?”
“……”
私生女,生性放荡,不知廉耻。
苏棠傻傻地听着滔滔不绝的抨击,她愣在原地,顿时头大。原来,昨晚的屈辱,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