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真的爱她,真的怕失去,又怎么会舍得让她从被爱云端坠落到背叛的谷底?
宁音鹊心如死水,强忍情绪推开纪言廷。
她拿出折成三角的符咒,递给他:“只要让阮楠随身戴着它,孩子一定会平安生下来。”
纪言廷伸手正要去接。
不想下一秒,符咒就被急忙赶回的玄机率先夺走!
他风尘仆仆,往日的清风朗月尽数消失,紧握着符咒的手不断缩紧:“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禁术!”
更换气运的符咒,是要用人命换人命。
天清观一直将它列为禁术,不允许任何弟子使用。
她怎么能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才刚成型的胎儿!?
宁音鹊怎么会不知道。
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了别的办法,只能有这样才能让纪母不再来观里打扰祖师爷和师兄弟。
她阖了阖眸,咽下无奈和苦涩:“师兄,这是我欠他的。”
“欠他就要用命还吗?”玄机沉声反问。
他薄凉的看向纪言廷:“你知不知道,等阮楠带上符咒,孩子健康落地之时,就是音鹊的死期。”
宁音鹊想开口制止玄机,却见纪言廷一脸不耐:“你们够了吧。”
男人冷凝的目光在宁音鹊和玄机身上扫过:“一个符而已,至于说的这么危言耸听吗?”
“给就给,不给就不给,我不想在这看你们演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
说完,他就要转身走。
“纪言廷。”2
宁音鹊轻飘飘的叫住他,像是已经疲惫至极:“师兄,给他吧。”
玄机目光滞了瞬,最终还是将符咒递了过去。
纪言廷接过,眼里染上喜色:“音鹊你放心,只要阮楠生下孩子,我会像从前一样爱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说完,他快步离开,从始至终都没问过宁音鹊状况。
不关心她为什么脸色苍白如纸,又为什么说话有气无力。
看着纪言廷渐渐离开的背影,宁音鹊体内的情蛊再也压制不住,心脏仿佛被撕裂一般痛。
这时,“啪嗒”一声!
鼻尖突然滴出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长袍。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耳边只剩玄机带着担忧的声音:“音鹊!”
……
再睁开眼时,屋子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宁音鹊的骨头像被碾过,浑身上下都在痛。
她张了张嘴,嗓子也像被刀剌过:“师兄……”
桌边的玄机听见动静,立即快步过来:“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话落,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巨大响动。
宁音鹊担心是纪母又来闹,忍着疼问:“发生什么了?”
玄机脸色变了变,沉默半响之后才回道:“是纪言廷和阮楠,他们担心孩子,觉得住在观里安心……”
宁音鹊眸光闪了闪,语气低落下去:“这样啊……”
玄机放劝慰:“别多想,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不管是情蛊还是符咒,我都会想办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