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抽烟,何文样抬头望天空,心中古怪念头又冒出来,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兰小妹回来时,他脚底下抛了半包烟头。
“九叔。”她离得十米远就打招呼。
“嗯?”何文样将目光移向她,疑惑她变了称呼,有些伤感:“叫哥。”
“好看吗?九叔。”兰小妹原地转个圈。
何文样说:“毋庸置疑,全世界你最好看了,还是叫我老板吧。”
兰小妹拱手齐胸一拜:“谢九叔夸奖。”
搞怪语调让人喷笑。
往常,她的线条总在漫不经心的眼光中很容易遭到忽视,此刻阳光照耀下,何文样看的十分清晰。
淡妆,长长睫毛,青春洋溢的容颜,暗红色秀发,其间点缀一簇灵动彩色与花,桃粉挂颈无袖衬衣,肌肤似乎在闪光,玲玲玲,中华小当家掀开锅盖光芒四溅那种感觉。
何文样后知后觉,“哎哎哎”的指她,仿佛见到外星人的样子,问她:“染头发了?”
人比花娇的姑娘,用手指绞着暗红发丝,咬嘴唇,神情羞涩:“我是觉得吧,你给了我工作,居然还发工资,图啥呢?”
这话说得措不及防,何文样几声咳嗽后,才说:“开窍了你属于是,你看你呀,皮肤白、人漂亮,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好吧,我坦白,不装了,我是有点不怀好意的想法,但我不会跟你玩暧昧,你太小。”
“哪里小?你说出来,我努力吃饭,我把它吃大!”兰小妹气着了,挺起胸脯:“谁跟你玩暧昧呢,不要脸!我的意思是,工资配不上我的美貌,如今物价上涨,染头发花我三百块,身为老板是不是应该与时俱进,工资高低加点,九叔。”
何文样说:“谈钱伤感情啊。”
兰小妹嘟嘴:“这我可管不着。”
“行吧。”何文样想到她家庭条件差,还有个上小学的妹妹,于是善心大发:“工资加一千,扣八百伙食费。”
兰小妹露齿一笑:“揍你哦。”
日子就这样过得有滋有味,节伦偶尔来求职,何文样都懒得点破他,客气时候说不缺人,不耐烦的时候,让他滚。
兰小妹就得意的笑,下巴快扬到天上去,那意思是,瞧吧,总有人稀罕老娘。
节伦再次厚脸皮来时,何文样给他发烟,跟他聊家常,譬如你几岁了?家里几口人呀?买房子没有?车子是国产还是合资?
弄得节伦消失了好一段时间。
D博士隔三差五来喝酒,告知跨宇宙特定物质置换通道研究进展,讨论月球打孔可行性方案。
兰小妹叨叨念催九叔找老板娘,仿佛女性就快灭绝了似的。
何文样说:“要老板娘做啥子?生一堆小朋友搓加加布鲁根、还是庐山升龙霸啊?费力不讨好,你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
兰小妹好气啊,拍着腿:“暖被窝啊大哥,暖被窝!”
何文样嗤之以鼻:“我开空调不盖被窝,不喜欢别人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