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我的是,太后病了。
对,就是老皇帝那超长待机的妈。
原本该是太医院着急上火的时候,偏太后问皇帝讨要个“有趣儿的丫头”来伺候。
在经历了祖母那一件事后,我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能力。
让我去照顾太后,那不是伺候她早点上路吗?
这这这灭阖族的锅我可不背。
权衡再三,我遣了婢子回去报信儿。
我老娘直接晕了过去。
老爹久居要位,到底只是摇晃了两下,被长兄及时搀住了。
长兄:“爹,难不成再把妹妹接回来?”
老爹:“打光棍儿和全家领盒饭你怎么选?”
长兄急得差点哭出来:“真没别的法子了?!”
老爹老泪纵横。
当晚,我老爹连夜进宫,竹筒倒豆子似地把我的黑历史抖了个干净。
老皇帝直接傻了。
还有这种特异功能?
有这本事送去嚯嚯匈奴啊,还打什么仗?
打仗哪有和亲来的容易啊?!
老皇帝立马招了我来:“葛宛你可愿为国捐躯?”
我颤抖着双唇:“愿、愿意!”
能不吗我,我老爹还搁这跪着呢。
老皇帝当下赐了我公主的封号,让我第二天就启程。
和亲不用这么着急吧,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我走的那天,爹妈二兄都来送我。
我爹&我娘:“儿啊,保重。”
两个兄:“妹妹,保重。”
我点点头,沙扬娜拉。
临分别时,老爹塞给我个鸟笼,里面窝了只胖白鸽。
不是我说,我都这么大了哪还玩鸟?!
车轴骨碌碌转动,我踏上了和亲之路。
4
送亲的将军叫谢云开。
我被马车颠得胃里天旋地转,趁着行军休息出来透了口气。
是谢云开扶我下的车。
上一秒,我沉浸在谢云开的盛世美颜中不可自拔。
下一秒,我吐了他一身。
我哆嗦着双手:“对、对不起!”
我急得手都不知该放哪里。
谢小将军两眼一闭,气晕了过去。
听说,他也是金尊玉贵养在云端的一个人儿,估计没这么享受过。
打那以后,谢小将军总会和我保持五六米的安全距离。
若是万不得已必得聊两句,他就扯着嗓子吼:“公主你如厕吗?不如我们可只管往前走了!”
我牟足了气力:“我才刚如完没半盏茶,我又不是屎壳郎!”
此处地广人稀,我的话音在半空中荡啊荡的,连鸟兽也惊得四散逃离。
“我又不是屎壳郎——”
“不是屎壳郎——”
“屎壳郎——”
一旁的婢女都低下了头。
几只乌鸦当头略过。
我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
谢云开虽说矜贵了些,可对我是真没的说。
一路向北,虽然吃食愈加粗糙,但他总把手边最好的捧给我。
这日车队照例行至太阳落山,谢云开熟练地指挥着手下安营扎寨。
突然,两只识途老马烦躁地撕咬着营帐,妄图挣脱开束缚。